一边说着,就抹起泪来。石头婶子更是捂着脸,唔唔地哭起来,一旁的狗子也哭了。
周围的朝臣们有些同情,有些纷纷皱起了眉头。
陈缪冷声道:“你这话不过是猜测。”
正宣帝冷扫了陈缪一眼。
陈缪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他已经从正宣帝那冰冷的目光深深地感受到,正宣帝对他的厌恶!所以,不如破灌子破摔!
“原本的确是猜测……但直到找到这东西……”老石头抹着泪道。
“对。”邓右安点头,“微臣等人问完了石家人之后,就开始在石小全的房屋寻找证据,但却什么都找不到。就在心灰意冷之时,突然看到这个小孩拿着一个纸团在玩耍,咱们过去拿来一瞧,这居然是布防图!咱们当时也奇怪,这布防图不是该给了流匪,最后呈到龙案之上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咱们问老石头,老石头才说石小全曾找过这东西。”
老石头哭着点头:“那晚小全回家给咱们送银两之后,突然把咱们都叫了过来,说不见了一封信,问咱们有没有进他的房间拿了。咱们都是庄嫁人,连字都不认,怎么可能拿他的信啊!当时狗子也说没拿!许是时间紧迫,最后他只好回到房里,拿出纸来,自己画了一幅。我还问他画的是啥,他让我别管。我哪敢管,只得由他去。”
“他画完画之后,就离开了。最后我们也不知他原来的信在哪里。直到这些官爷们来那天,狗子拿出来玩。咱们逼问他,狗子才说,当时是他拿了信,觉得好玩就拿到了村里跟一群小孩一起看,最后被村里的大牛给抢了。狗子生怕小全骂,所以不敢认。后来小全走了,大牛才把信还给了狗子。”
老石头的话一落,大殿上的人个个脸色各异。
正宣帝阴沉着脸。
钱志信瞪大双眼道:“原来如此!褚云攀给了小全布防图,结果,小全弄丢了,所以自己画了一副!现在褚云攀所画图纸出现,成为了证据!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失啊!”
“等等,这图纸真的是出自镇西侯之手吗?”陈缪道。
姚阳城扫了褚云攀一眼,眼里闪过冷光,冷笑:“他会自己画吗?”
“对对。”钱志信点头,“此事是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一起审,一起查找的证据啊!而石小全,是真的被镇西侯杀人灭口!现在,人证物证全都有了!褚云攀,你可知罪!”
正宣帝老脸阴沉,心里一阵阵的失望,再加上他现在被病痛给折磨着,更是越加的暴躁,正想发火。
不想,下首的老石头还在嚎:“啊啊……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镇西侯跟流匪勾结,而你被他当成了刀子!这就算了,最后还杀了你……嗝嗝……本该是这样的说的……但咱们真的怕死!真的不敢再冤枉镇西侯了!”
正宣帝和太子正在愤怒,都想好了如何把褚云攀给斩首了。
大臣们也是个个看着褚云攀,一副人心隔肚皮、画皮画虎难画骨的目光看着褚云攀,哪里想到,算是“受害者”的石家居然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
所有人都懵了一下,吕智更是歪着头:“石大爷,你是不是哭迷糊了?”
“我不糊!我好着呢!”说着,老石头便瑟瑟发抖起来,朝着周围的朝臣仗身磕头:“各位官大爷……流匪大爷……反正不知哪位大爷……找了个黑衣人让咱们这样说的……说小全被镇西侯打死了,害死了,还给了咱们一千两收买咱们,给了咱们这张图纸,让咱们这样说的!说……如此不但能赚钱,还能给小全报仇,一举两得!呜呜……别杀我们啊!”
正宣帝等人听得更是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对啊,这明明是老石头出来指正褚云攀的。
而且,正宣帝也在事前就收到了消息,说得跟刚才的一般无疑,现在,这老石头怎么突然变卦,说自己被收买,又说什么报仇,是别人要杀他,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褚云攀突然站了起来,宛如他一惯的作风一样,什么都不说,三步并两走到已经脸色阴沉的姚阳城跟前,接着,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把姚阳城往地上一扔,便冷声道:“姚尚书安排的这出大戏,唱完了吧?那就论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