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啊……”正宣帝脸色有些铁青,眼里满满都是痛惜,也有挣扎,“这……可是大齐未来数十年的顶梁柱……”
“父皇……难道镇西侯……”太子脸色一变。难道褚云攀真的勾结流匪?想着,太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于褚云攀,太子还是很看好的。长得俊美,有才干,有什么烦心事往他身上一扔就得了。而且,太子都准备好了日后登基就抬褚妙书为皇后,褚妙书连孩子都有了。
太子深深地皱着眉头,心里却不太相信褚云攀会做这种事。
毕竟,他难得扯拢了这般有才能之人,若再换一个,叫他怎么再拉拢?
太子觉得烦心极了:“镇西侯他眼前大好的前程,为何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正宣帝点头:“是的,所以疑点重重。镇西侯为什么要帮流匪,此事要查清楚。这也是要入手的一方面……他们之关,一定会有什么联系。而且……朕也不希望镇西侯干出这种事来。”
褚云攀可不是普通臣子,而是现今大齐第一武将,大齐不能失去这样的存在。
而且……正宣帝不由又想到褚云攀与云霞公主相似的脸,他一直觉得那是云霞的转世,所以,他不该是他的敌人。
正宣帝心里对褚云攀多了几分慈爱之心,所以,便愿意在此刻多相信褚云攀一分。
姚家——
姚阳城回到家来,姚老夫人连忙迎了上去。
夫妻二人进了书房,姚老夫人才急道:“如何?皇上信了吗?”
姚阳城呵呵冷笑一声,一边走到梨木大案后,一边笑道:“我们的老亲家啊,最是多疑和自以为聪明。瞧瞧张赞那两个老匹夫都说流匪故意陷害那庶子,皇帝最是好胜,越是听得别人这般认为,他偏信自己那套。所以倒是觉得流匪实为护着褚云攀。那洪光寿和郁辉,啧啧,真有一套啊!”
“现在他们最恨的,便是褚云攀了吧!”姚老夫人皱巴巴的脸满是笑意,“杀光他们的人,坏了他们的大业,只怕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才好。”
“现在只等着石家那边……一切就可准备就绪。到时,不但能报一箭之仇,咱们姚家也能从拾辉煌。”姚阳城道。
石家那边死了个儿子,不知多恨褚云攀。他找上石家,又给了他们一大笔银子,能报仇,还有钱赚,石家立刻就答应帮忙了。
……
褚云攀回到云棠居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走进屋子,只见叶棠采已经侧身躺在榻上睡着了,身上盖着厚的牡丹天丝锦被。
听到脚步声,她立刻醒了过来,一边爬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三爷,你总算回来了。”
褚云攀见她揉着眼的惺忪模样,瞧着觉得可爱,但却一阵阵心疼。因为自从怀孕后她都睡得很沉,但现在,他才进来,她就警觉并醒过来了。
那都是因为他被陷害之事,她一直在担心,所以才这样的吧。
褚云攀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今天到法华寺,好玩吗?”
叶棠采爬到他身上,扯着身上的被子裹到他身上,给他暖暖:“一般般吧。寺庙而已,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以前也是逛过的,不过是上香拜佛。哦哦,对了,有个小东西给你。”
说着就从自己的枕头下面,摸出来了一个淡黄色的络子,上面是一个秀着祥云的小小荷包,下面缀着红色的流苏。
叶棠采笑着说:“今天给你求了个平安符,你以后要带着。”说着就低下头,细细地给他绑在腰上。
褚云攀看着她低头细心的模样,唇角翘了翘,却有些心疼:“不要怕,很快就会结束了。”
叶棠采一怔,“真的?”
“嗯。”褚云攀点头保证。“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伤害。”
叶棠采开心地靠在他身上,“我跟你说个事。”说着拿起他的手,放到小小腹上,“今天,它好像在动。”
褚云攀惊了一下:“还会动的?”
叶棠采一怔,瞪他:“当然会动。它以后每天会转来转去的。”
褚云攀听得一怔一怔的,他又没生过孩子,所以不知道。只以为孩子出生后才会动,哪里想到,居然会在肚子里转来转去,很神奇的感觉。
“让我看看。”说着便笑着把她拉进怀里。
“现在不动了,明儿个吧。”叶棠采说。
“谁知道呢,让我看看。”褚云攀说,“对了,以前我不是常给它念书?既然会动,看来是真的能听到,来来,咱们再念点。”
叶棠采撇嘴:“你逼着它念书,说不定它会不高兴。”
“我没逼着它念书,我是……在给它念书解闷儿。”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