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以前当过镖师,倒是懂很多门道:“既然三奶奶要去须州,那咱们快马加鞭。先过了眼前两个州府,到了铭州附近,便有些乱了,到时得乔装一下,这样才能更安全些。”
“好。”叶棠采点头,“要快。”
“那三奶奶可别嫌颠簸了。”平海笑了笑。
他心里也是怕极了叶棠采此行受伤,一心速战速决。
而叶棠采也急着褚云攀那边,也想尽快赶到。
整个车队的目标一致,效率自然高。
三天之后,终于要进入铭州。
齐敏便跑到附近小镇,弄来了几套破旧的衣裳,让叶棠采和惠然几人一起换上。又往叶棠采脸上弄几把灰,装成小子的模样。
叶棠采被抹得呸了一声:“好难受哦。”
“难受也要弄。”齐敏一边往她脸上抹灰,一边说,“这一带山贼很是猖獗,而且现在临着过年,看到像样的马队车队,都会跟上来抢东西。”
最后连马车都换成了小破驴车,平海几人便装成外出做工回乡过年的农夫。
又走了两天,终于来到铭州。
原本听大福说,褚云攀是在铭州的,而那封信,又被她截了下,所以,褚云攀很可能不会去须州。
所以来此之后,叶棠采便让平海去找铭州知府。
外出打流匪,必须跟地方官联合,所以若去一个州,都会在知府处安扎。
平海拿着镇西侯府的令牌,找到铭州知府,就依叶棠采的说薛,说给褚云攀送冬衣。
结果铭州知府说,褚云攀已经去了须州。
听到褚云攀真的去了须州,叶棠采浑身一凛,只得又让平海带着她去须州。
走了一天的路,第二天一早,总算来到须州。
叶棠采连忙奔向须州衙门,在衙门外,果然看到有褚家军把守。叶棠采双眼一亮,连忙跳了下车。
在进入须州时,他们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平海等穿的是褚家护卫的,而叶棠采几人却是小厮打扮。
叶棠采连忙跳了下马车,还不等平海走过去。
远远的就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牵着马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予阳。
“予阳!予阳!”叶棠采一见到他,就感到分外亲切。
“啊?”予阳一怔,抬起头来,只见熙熙攘攘、还算热闹的大街上,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呼叫着他。
他的视线越过大街,只见一人在向他招手。还不等他认真的细看,那人已经朝着他奔了过来。
等到叶棠采站到他面前,予阳惊了惊,只觉得眼前是个小厮,一身十分平常的灰蒙蒙的衣裳,头上戴着黑色的小软帽,一张小脸脏兮兮的,正瞧着他笑。这个少年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是谁来。
“予阳!”叶棠采又叫了一声。
“呃……”这熟悉的声音,让予阳惊了惊,接着双眼猛地瞪大:“三奶……咳,你怎会在这里。”
“我……”叶棠采撇了撇嘴,“我来给三爷送衣裳。”
“呃……好吧!可是,你千里迢迢走到这里了,三爷一定会生气的,快点进来。”予阳说着,连忙招呼着叶棠采等人进屋。
平海看到终于把叶棠采平安送到褚云攀身边了,狠狠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