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苗氏一惊,整个人都懵了:“你是说……新科探花……”说到最后,差点咬到舌头了,哪会有这种好事儿?
“怎么可能!”孙氏也是震惊住了,满是不敢置信地望向陈夫人:“陈夫人,你的儿子,是新科探花吧,怎么可能娶玲姐儿。”
叶梨采脸色一变,罗氏和叶承刚也是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苗氏脸上一黑,瞪了孙氏一眼。就算现在她的女儿家世和名声都差了,但她也受不了别人如此贬损她。
“叶二太太,我家儿子爱娶何人,关你什么事?”陈夫人皮笑肉不笑的。
孙氏心中气恨,唇角扯了扯:“我只听说过什么锅配什么盖的,玲姐儿这个锅……所配的盖子,说不定这盖也是破破烂烂的,很多人有隐疾的,就是藏得好而已。”暗讽当初的苗基和。
苗氏气死了:“你这张臭嘴再乱喷东西,我就打烂它!”
“你——”孙氏被骂得脸色铁青。
“这样吧,我就实话实说了。”陈夫人淡淡地一笑,看孙氏,“其实呢,我也不太满意叶三姑娘。但褚三郎和他媳妇在那里穿针引线,我家恒儿也喜欢得紧,我疼儿子,所以就答应了。”
这话怼得孙氏和叶梨采一噎,满是不愿意相信,如此说来,倒是真的了?
想到这,叶梨采心里一股又一股的酸意和苦意排山倒海似地袭过来。
叶棠采穿针引线的?又是她!总是搞和她的事情。她心里哪块痛,她就捅哪一块!这是针对她!什么事都要跟她作对!
叶梨采心里无比的愤恨,新仇旧恨堆到一块,让她眼泪都快憋出来了,便阴阳怪气地道:“什么穿针引线,什么也喜欢得紧,这是拉皮条和私订终生吗?”
陈夫人眼神一阴,笑着看她:“怎么拉皮条,怎么私亲终生,也比张大奶奶勾搭姐夫私奔来得着光明磊落吧!”
听着这话,叶梨采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颤抖起来。
若是以前,别人说她勾搭姐夫私奔,她羞耻之外,还能理直气壮地想着,能勾搭到手是她的本事。
人家不要叶棠采这个嫡长女,偏要她这个庶房女儿,也是她的本事!证明她比叶棠采更有吸引力,更优秀。
但现在……褚云攀高中,叶棠采夫贵妻荣。
人家只会说她和张博元一句:只看表面,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表子与狗。
“这位少奶奶怎能如此说话。”一边的媒婆笑着上前,“人家这是正儿八经地做冰人,见一面那是相看,陈公子那叫相中了!”
“对对,瞧我一时嘴快,用词不当而已。”陈夫人哈哈一笑,望向苗氏:“叶老人,你瞧,我这儿子,还行吗?”
“当然行!倒是我家玲姐儿高攀了。”苗氏的心都要飞起来了,现在还觉得像活在梦里一样不真实,但就算是梦也好,总得要抓住。“陈夫人,怎么还不坐呢?”
一边说着,一边喜颜逐开地站起来,拉着陈夫人落座。
罗氏和叶承刚夫妇脸色有些尴尬和讪讪的,跟陈之恒一对比,十个吕斌都不够看了。
而且,他们刚刚才认定了叶棠采不愿帮忙,别说次品,就连货都不拿一件出来。哪里想到,叶棠采不但拿出货来,而且还是探花郎!
想到这,二人倒抽一口气。果然不出手即已,一出手便吓死人。
“既然叶老夫人也同意,那就把叶三姑娘的生辰八字拿过来,我们要先去合八字,若是合适,那就订下亲事来。”陈夫人说。
“好。”苗氏急忙答应,幸福来得太突然。
孙氏看着二人开始商谈亲事,只里愿意听这种事,脸色铁青,只得转身离开。
叶梨采也呆不下去了,便跟着孙氏出去。
回到孙氏的住处,二人坐在圆桌傍,孙氏脸色沉沉的。
叶梨采低着头,狠狠咬着唇,心里满是不愤,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凭什么,一个两个,全都嫁得比我好。一个状元,一个探花。”
孙氏也是心有不甘啊。以前的张博元多好啊,多让人艳羡啊,权臣之后,少年秀才。结果却被褚云攀比成了一场笑话。
孙氏见叶梨采哭,却连忙安慰她:“就算状元探花又如何,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鬼而已。你瞧瞧你太公公,当时还只是个普通进士呢,现在却成了三品的大理寺卿,而当年的状元探花,却在外头当地方官,早就被人给忘记了。所以,什么状元探花,不过是一时风光而已。再过几年,他们混不好,那就是一场笑话。”
叶梨采狠狠地咬着唇,那还得再等几年啊!
她在心里不断地诅咒着,褚云攀和陈之恒在官场混不下去,早好被外派当个九官芝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