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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之后,两人冷战了一个多月,除了在孩子面前会和平相处,其他时候没有说过一句话,傅臣商回来住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为了上下班和接送孩子方便,安久买了车。这天,她刚走到停车场,柱子后面陡然跳出个人来,二话不说就单膝着地,扑到了她脚下,后背上也不知道绑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陆舟……你这是干什么?”
陆舟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弟我是来负荆请罪的,上次的事情完全是因为我没有搞清楚状况就乱下判断,闹出了误会,害得你跟老大闹矛盾,我实在是罪该万死,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不要再生老大的气!”
安久急忙弯腰扶他,“你快起来,不关你的事。”
陆舟此次前来身负多条兄弟的人命呢,哪里敢起来,“不不不,全都关我的事,是我一个人的错,求您了,不要怪老大好吗?您也知道,老大他有多宝贝两个孩子,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才会关心则乱,可能当时情急之下说出了什么惹您生气的话,但是老大对您和孩子那绝对是一片痴心、日月可鉴呐……”
陆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得吐沫横飞,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大有她如果不原谅就一直说下去的架势……
安久太阳穴突突跳着,终于忍无可忍地拽着他的后领将他提起来,“给我说人话!”
陆舟包了一包泪,“老大不要我们了,让我们出去自生自灭……”他跟齐晋是傅臣商的左臂右膀,只不过齐晋在明,他在暗,一个管白道,一个管黑道。
傅臣商这段日子的状态简直比安久刚失踪那会儿还要可怕,眼下没有一个人敢帮他求情,连齐晋也不意外,所以他只好听了齐晋给他出的馊主意,把自己搞成这样来求安久了。
“嫂子,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陆舟可怜兮兮地瞅着她,像瞅着最后一线生机。
安久头更疼了,现在是下班时间,随时都会有人来,被看到他在这跟她拉拉扯扯实在不像样子,安久只好用拖字诀,“毕竟你是他的直系,很多事情我也不方便插手,但既然事情因我而起,我会考虑考虑,你让我想想,总之你先回去。”
“嫂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兄弟几个可就全指望你了……”陆舟这才感恩戴德地走了。
安久哭笑不得地看着陆舟身后背着几根长棍子,走得好好的,因为棍子太长被卡在两根柱子之间,好半天才挣脱出来……
其实她并没有真的生傅臣商的气,只是那天大家说话都太冲动,都是真的伤了心,一时之间都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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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这边刚打发走了陆舟,车开到小区楼下,就看到一个更棘手的对象出现了。
许久不见的薛皓一脸憔悴,跟之前的傅华笙形象差不多。
安久本以为上次在餐厅的事情之后,薛皓这事应该就算完了,哪知道他居然又出现了。
她最近心烦意乱,实在是没工夫应付他,直接开了车门把饭饭、团团从车里牵了下来。
果然,薛皓看着两个孩子,满脸惊愕。
其实他已经听闻了这个消息,只不过都没有亲眼看到来得打击大。
不料,这样薛皓还是没有死心,赶着上前一步,“安久,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两个小家伙一人牵着妈妈一只手,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叔叔。
在孩子面前,很多事情不方便说,但是这件事越拖越麻烦,看来必须要跟他好好说清楚了,安久只好回他,“等我送孩子上楼。”
薛皓乖乖点头,规规矩矩站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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