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濯南拉了拉她身上的薄被,口中吐出的热气拂过她额间的碎发:“冷吗?”
向婉摇了摇头。
很长的一段寂静之后,莫濯南忽然感觉到一只小手似乎在自己身上作祟。抓住了她钻进自己衬衣衣摆里的手,莫濯南有些无奈的苦笑:“你要干什么?”
向婉脸上缠着白色的绷带,带着淡淡的药香,更衬得那一对红唇娇艳欲滴。她忽然撑起身子,面朝着他这边,说:“濯南,我们做吧。”
莫濯南闻言,觉得自己一下子就硬了。
她极少做出这类的邀请,所以每一次他都把持不住,只可惜这一次他要拒绝她的美意了:“不行,明天你就手术了,要储存体力。”
“可是手术安排的是下午,上午我可以用来睡觉。”
“还是不行,我要为你的健康着想。”
向婉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可是我睡不着,我总是会胡思乱想。濯南,只有那个时候我才不会想到什么可怕的可能来吓唬我自己,所以,我们做吧,好不好?”
此时,她太想用某一种方式来证明她还是拥有他的。即便这个手术风险再笑,总还是会有意外。她害怕,想给彼此勇气和力量。
似乎明白她内心的焦躁不安,莫濯南轻声叹了一叹,或许让她累到没有力气乱想,也是不错办法。
病房里寂静无声,只有几声压抑着的轻喘。
薄被下,莫濯南拥紧了向婉,汗水粘着两个人的肌肤,甚至彼此能够感觉到对方呼吸出来灼热的温度。
“抱紧我,苡薇,”他的声音粗哑,望着身下她面若桃花,不断地要求:“抱紧我。”
这种不安全的场所和即将面临短暂分离的心态,使这场性爱变得更加激烈。
他埋在她身体里的物体不断在壮大,向婉觉得自己几乎要包裹不住她。而莫濯南却在她一次次紧缩中感觉到自己被她咬紧、再咬紧。
一次次抽出与贯穿,如同身体被像两边撕裂,莫濯南额际的汗水从直挺的鼻尖划过,落在她的下巴处,他骤然用力,抽出后深深撞入,向婉立刻倒吸了口气。
狭小的空间,被子里的温度异常的闷热,她的身体被反复摆弄成他喜欢的姿势,然后感觉到他分开她的双腿,再次将自己推入她的身体。
向婉口干舌燥,果然再没有力气去思考其他。
莫濯南挑起她的下颌,迫使她的小脸靠近自己,而他则是低下头,用唇覆盖住她的。身体还在不断地进退,口舌被侵占,向婉只能用鼻子来呼吸。偶尔被他撞得疼了,就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适。
他的手也没有闲下来,从她的锁骨到小腹的疤痕,再从大腿一直蔓延到双腿之间彼此结合的地方,肆意的撩拨着向婉的每一根神经,快感从神经末梢一直传达到四肢百骸,到最后她开始声声求饶。
“苡薇,我爱你。”他从侧面咬住她的耳垂。
向婉想要回应他,可是张口却是难耐的申吟声,到最后干脆连回应的想法都没有了。
莫濯南不知折磨了她多久,向婉意乱情迷间攀上了高峰。很快,就听到了莫濯南在自己耳边性感的粗喘,紧跟着埋在身体里的热源从体内快速的抽出,没过多久,向婉感觉到了一股发烫的液体似乎溅到了自己的肚皮上。
到最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莫濯南下床洗了手,没有打理自己,而是洗了一把热毛巾将向婉满是汗液和自己体液的身体擦干净。
此时她已经睡得很沉了,眉头轻轻蹙着,脸上还有激烈运功后的浅红。
他蹲在床边望着她,眼中有着在人前从未表现过的不安。
因为太爱,所以更加害怕会失去。
莫濯南轻轻握住她的手,抵在唇边。
亲爱的老婆,明天,一定要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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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向婉到了日上三竿才睡醒。
中午的饭菜是项耀东从最近的一家高级中餐厅买来的,口味倒是很符合向婉的胃口,她知道,项耀东一定是和莫濯南通过气了,否则自己喜好什么,项耀东怎么全都一清二楚呢?
向婉装作不知,接受了项耀东的好意。
手术之前,医生来到病房和家属讲解手术的大概流程和一些风险,向婉感觉到莫濯南的手时不时会握紧,似乎很担心。而她能做的,只有用力回握住他。
一直到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莫濯南始终一言不发,分开的时候,向婉忽然拉了拉他的手,莫濯南低下身子凑到她的耳旁。
“我会安然无恙的出来的,濯南,我还盼着和你举行婚礼,也希望再给你生个儿子。所以,等我好消息吧。”
莫濯南望着她的笑容,这一刻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她勇敢。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沙哑着声音说:“好,我等你。”
预计两个小时的手术,这对于其他人来说简直是再小不过的手术。而对莫濯南来说,每一分钟都如同漫长的一年,连呼吸都觉得压抑起来。
项耀东走到莫濯南身边,轻拍男人的肩膀:“放心吧,她还有你和馨予,会很努力的让自己痊愈的。”
莫濯南勉强的扯了一下唇:“她还说要给我生儿子........可是一想到她在手术台上的样子,我宁愿一辈子只有馨予一个女儿。”
项耀东很羡慕眼前这个男人,他们两人爱得深切,是他在年轻时候都没有拥有过的真挚的感情。老天,会让这对有情人成为眷属的吧?
两个小时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莫濯南从椅子上站起、坐下无数次,终于,在两个小时零五分的时候,等到了手术门被人打开。
他连忙大步迎了上去,同样一脸焦急的还有项耀东和莫清炀。
医生的目光从三个人的脸上转了转,最后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
“手术很成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晚上夏小姐就可以看到东西了,三天后可以按时出院。”
莫濯南如同被定格,放声大笑都不敢,生怕这是个随时会破碎的美梦。
良久,莫濯南面色一松,如释重负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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