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你别往死里折腾就行。”
他以为朝阙会直接扑上来,结果这人只是以下一下地亲他。
这干嘛呢?小奶狗似的。黎澄双手插-进朝阙的长发里,耐心十足地给他顺毛。
过了一会儿,朝阙怕把黎澄压麻了,侧过身子,黎澄揪揪他的脸,朝阙也任他上手摸来摸去。
“白华和牧瑟吵架了。”朝阙被黎澄揪着脸,声音含含糊糊的。
啊?黎澄手上顿时松劲,皱眉道:“帝君这两天情绪不好就因为这个?有什么办法哄一哄吗?”
哄白华?她又不是小姑娘,放着不管,叫她自己恹两天就好了。朝阙面无表情地看了黎澄衣服下的玉坠子一眼,道:“不哄她,我的意思是她这两天不高兴,你躲着她,别让她折腾你。”
黎澄把他的手从衣摆下面拿出来,诚恳道:“帝君,只有你会折腾我。”
朝阙镇定地蹭蹭他的脸,仿佛手乱放被抓包的不是他一样。
“我不闹你,你不要不高兴。如果我做什么让你生气,你千万不要一声不吭地回青丘。”不要学白华,受了委屈也懒得说。朝阙轻声道:“牧瑟和白华以前很好,可是说分开也就分开了,我看着总觉得心慌,如果你不高兴,一定要告诉我。”
原来是白小姐的事情让朝阙觉得不安了。黎澄笑笑:“我憋不住话的,放心。”
他和朝阙一样,对亲近的人都是有一说一的性子。不可能有什么意见非憋在心里不说,等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才幡然悔悟。
而且又不是狗血小说,哪那么多误会。
黎澄安抚了朝阙,心里却一直记挂着白小姐和牧瑟吵架的事情。白华是真疼他,只可惜这样的事情黎澄并不能帮到忙,只好每天都陪着白华,期盼白华的心情能好一点。
张一岚最近一直忙于分尸案的事情,黎澄给他看了自己找到的炼尸的术法,并且说了自己的猜测——凶手是不是想复活什么人。张一岚立刻重新调查除程业外其余五个死者生前作为,然而这几个死者都是普通的修道者,并没有作恶,于是线索又断了,案件一连两个月没有任何进展,而且两个月来,也没有再收到那个修道者惨死的消息。张一岚每天在六个案发现场和监察部之间奔波,整个人都累成狗。
黎澄也经常帮忙,春分那天下午,黎澄从非人监管处回来的时候被一个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拦住了。
非人监管处地方偏僻,周围鲜少有人走动,只有几家餐馆咖啡厅。可就算这样,这个男人也是墨镜口罩帽子其上,捂得一点缝隙都没有。
“您是黎澄黎先生吧?”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有点哑,是很有魅力的烟嗓。
黎澄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他后退一步,提高警惕的同时笑着问:“我是,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做了几个深呼吸,冷静下来,“黎先生,我们到那边的咖啡厅谈好吗?”
黎澄挑了下眉,总算想起这把很有辨识度的嗓子了——这不是最近很红的一个男星吗?能唱会演,长得特别好,一天到晚冷着脸很符合小姑娘心目中英俊冰冷的霸道总裁形象。叫什么来着,季白?还是季柏啊?
跟着对方进了咖啡厅,选了一个角落里的私密座位,黎澄要了一杯摩卡,等着对方开口。
季柏双手交握,几番措辞后,道:“黎先生,我听说您是一位天师对吗?”
黎澄摇头:“我不是天师。”我是天师要捉的妖怪。
黎澄喝了口摩卡,说:“您的情报有问题啊,可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