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冰冷冷的冬雨落下,雨点如霰拍打窗檐,发出啪嗒轻响。
墙上挂了数件稚童的衣物,款式不尽相同。
自从上次回来,弥空已经看师尊在屋里缝了至少五十件这样的衣裳,一日一件,不少亦不多。
他还抽空发布了许多禁令。
例如严禁再用姊妹或自女,母亲以奉师长,紧接着又废除了一系列明瓶叁灌顶之类的传统仪轨,这类仪轨已在阎浮提承袭数千年了,所以许多大臣们对此强烈不满,可都被妙寂通通驳回再杀之。
其实妙寂自己也很清楚后果,任何的仪轨都只是一种统治手段,废与不废,皆在君王的一念之间。无非就是群起民愤,教众四散,致使君臣疏离。捯しián載渞蕟蛧站閱du卟迷路:𝖕ô₁8𝔟𝓽.côⓜ
他做的隐晦,有时会让弥空去解决,然后把死亡的原因都归结于天道降罚。
一时间,僧众们皆道路以目,不敢出言。
走过一遭春夏秋冬,芙姝仍然未醒。
弥空觉得许是先前受到过大冲击,身心遭受重创之后亦未能及时疗愈,而后导致神魂四散游离,无法重聚于识海,所以才会没有意识,无法醒来。
必须要有个与她极其亲密之人帮她重新聚集在体内四散的神魂,芙姝才能苏醒。
妙寂试过好几次,结果是芙姝的潜意识根本不信任他,甚至还不停地攻击他的神识,他甚至无法靠近她的识海。
“可还有她熟识之人?”妙寂捏捏疲累的眉心,问他道。
“有,但实在是过于冒险,请您慎重考虑。”弥空皱眉分析道,“东海外如今都视阎浮提为虎狼,正商讨如何讨伐阎浮提州,贸然让他们登陆,怕是不妥。”
弥空回去的时候发现夏桃慕已经在募集兵马与修士了……
但她有些顾虑,怕尸毗王发疯对芙姝动手,毕竟她还在这里。
妙寂果然犹豫了,指尖轻轻摩挲衣物,犹豫不决。
弥空低估了他的戒心,他轻叹一声:“你出去,本座再试试。”
室内再次沉寂下来,妙寂将外袍脱去,余下一件薄里衣,他坐于榻边,一个人静默许久。
如今芙姝神魂离散,他虽然有能力强制收回,但却会极大损害她的心智,令其变得如痴如傻,五觉尽失。
不过若是这样,日后只消加以刻意引导,或是再灌输某些思想,完全可以将她调教成他自己想要的模样……
这样她既不会哭闹,不会生气,亦不会不开心,她会很爱他且只爱他,她可以安安心心地呆在这里,做他的禁脔,而且他也不用再担心她是否会遁逃。
心中恶念悄然滋生,妙寂的目光落在她面上,忍不住伸手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