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姝看见他默默流下泪来,一滴泪滑落在嘴角蕴着,许久都无法落下,最终又被他抿去。
他就这样走了,那日之后芙姝没再见过妙寂,可妙寂仍然暗中不死心地观察她。
他看见她即便说出那等伤人的话后也不会难过,只是有些执着地寻找一些布料,然后拿回来缝一些丑丑的东西。
今日,他看见她坐在某层阁楼的露台上,对着露台上的草在笑,有时又有一些女尼路过同她打招呼,她都对她们笑。
那一刻,尸毗王讶异地发现她原是会笑的,并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或是生了病。
他原先总以为她只是来到此处精神不好,不喜欢这个房间,他给她安排了很多女孩子陪她,弄了合她心意的布置,一日叁餐也寻来大凰国的厨师给她做,后来那厨师死了,他又怕有像仁伽那样的人害她,最后都是他在做。
再后来,他总以为她是生了病,经常缩在屋子里一个人哭,总不像先前那样活泼,妙寂就很少过来见她,一见她就要做爱,毕竟她舒服了就不哭了。
做爱时经常要服侍她就照顾不到自己,偏得她还要气他,每每做晕过去之后他还要自己解决。
然后在今天,她确实对他坦白了,妙寂方才还不信,如今细细回忆起来方知她说的确实都是真话。
那些情感,她的那些七情六欲,五蕴八苦,一点都没有分给他。
她只是对他吝啬,她对着一个低贱的奴仆,对着一棵卑微的草都能笑,只不对他笑而已。
……
叁日后,弥空来了,他提着一篮吃食,与芙姝一同分享。
芙姝见他一身完好无暇,还颇有些意气风发,便开口问:“你去哪里了呢?”
弥空蹙眉道:“你跟他说什么了?”
芙姝眨眨眼,潦草一笑,语气云淡风轻地吐出一句没什么啊。
弥空不信,他才从大凰国回来,正欲寻她传达一些讯息,哪知就被妙寂拉走了。
他好久都没有见到穿着白袍的师尊了,弥空眼眶红红,师尊自从被掌门背叛之后就没再穿过白色,他觉得自己已配不上那身白,所以换成青色黑色。
尸毗王则是师尊的对立面,他自然也不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