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又看了看白术,果断补充道:“也不会让师姐再帮你。”
少年嗫嚅许久,方才从喉间挤出一声轻轻的谢谢。
队伍重新整顿了一下,为了不再出现先前那种情况,芙姝果断抓了一把泥往脸上糊,又将身上的袖肘扯得破破烂烂,刘海也用水给捻成一条条的,瞬间变成了个脏兮兮的小姑娘。
白术也跟着她一起往脸上抹泥,不多时,整个队伍都变得脏兮兮的,像丐帮弟子集体出来讨食。
荀卿震惊于芙姝的做法,而芙姝对此习以为常,随后趁他不注意,也往他白净的脸上狠狠糊了一把脏兮兮的泥。
那泥还是她精心从角落里抠出来的最黏糊最黑的泥。
那两束被泥打湿的垂在颊边的长鬓发,湿哒哒地黏在少年剑修脸上。
荀卿忍受着脸上黏嗒嗒的触感,脸上俨然是一副不情愿又只能屈服淫威之下的模样:“……”
不情愿又只能屈服,哎呀,瞧上去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狗。
芙姝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头,在他要炸毛的时候果断躲在了白术身后。
芙姝不愧是皇宫里出来的,一秒就能切换成委屈巴巴的模样,然后将白的说成黑的:“呜呜呜师姐,荀师兄他欺负我,还往我脸上糊了最脏的泥!”
荀卿扣紧了手中剑柄,咬着牙瞪住躲在白术身后笑得花枝乱颤的芙姝。
最好别让他日后逮到她的狐狸尾巴!
整顿过后,他们继续朝着岐山出发了。
行了五十多里地,来到了镇上。
镇上可比那寥落的村寨热闹多了,有许多许多新鲜的小玩意,弥空自己也是个半大小子,虽然口中念着阿弥陀佛,可眼睛却总是向风车摊子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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