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芙姝一行人重新登上了太华山。
她看着山门内乌泱泱的人群,看得眼睛都发疼,仍没望见那抹明亮洁净的昙白僧袍。
待所有人都从山下回来后,太华宗已经为他们准备好接风宴了,芙姝与如仙作为被电母选定之人,被簇拥着走入太华宗正殿,芙姝向太华宗掌门汇报完所见所闻,那人才于人声鼎沸中姗姗来迟。
他与芙姝擦肩而过,坐于他一个人的高位上。
芙姝看了眼那道疏离的背影,随后落座于太清阁的弟子席位上。
芙姝拉着谢然,鬼鬼祟祟地笑了笑。
“师妹为何这样看我?”
“有个惊喜,你想不想看?”
芙姝指了指自己的小背包,两人鬼鬼祟祟坐在角落,芙姝掏出了正在休息的玄清。
玄清察觉到光线,揉了揉眼。
谢然吓得面色一百:“这是……”
“灵宠!我捡到的!”
交头接耳了一会儿,芙姝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杯清透的水。
“这是何物?”
坐在一旁的白术笑道:“我们走大路的虽然慢了些,但却并不是没有收获,在行进到一半时,我们发现了一处泉眼,里面竟然流出的是琼浆!舒缓安神,不醉人的!”
芙姝难免想到父皇在宴饮时极其崇尚的琼浆玉液:“所以,就是酒吗?”
白术自得地拿起一杯,轻轻摇了摇:“如是。”
瞧着芙姝皱眉发懵的模样,谢然忍不住笑道:“白术,你莫逗师妹了,不过这琼浆确实似酒非酒,是好东西,你看,尊者都饮了。”
芙姝抬眸望去,发现他确实并没有拒绝其他掌门递过来的琼浆,面上一片平静,也不显红。
佛者的眸子乌沉沉地朝她望过来,眉目间透着冷意,很快又移开望向别处。
芙姝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发汗。
她昨夜杀人该不会被他知道了吧?
他怎么知道的,谁告的状啊……
芙姝这边面色逐渐凝重,蓦然听见高座上的某位年长女子惊呼道:“等等,尊者莫饮!”
可惜已经晚了,太华宗的大掌门饮得有些醉,手里的本来装着琼浆的壶不知被谁换成了其他酒液,给尊者倒了满满一杯,又不知为何,妙寂竟稀里糊涂地接过,看都不看便一口饮尽。
妙寂后知后觉地皱眉,撑在桌边扶住了额,一头藏青的卷发尽数垂下,芙姝压根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
【完了,昙鸾他酒量……十分不好。】玄清躲在芙姝怀里,用她的衣裳裹住自己发颤的小小身躯。
芙姝:“啊?怎么不好……”
很快,她便看见在场所有人脸色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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