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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地方都有自己一贯的习俗,屋子里的老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后面的事情该怎么操办。
白静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弟弟为难,一直在给打圆场,茶水和香烟更是一波一波地递了过去。
看着时间差不多到了,老人们拍着白蔡肩膀询问着什么时候走。白静从窗外看到了楼下的大车和几台小车。楼道里传来了石季子厚重的脚步声。
“都齐了,可以走了。”气喘吁吁的石季子抚摸着门框。
白静带着屋里的一群老人,缓慢地搀扶着走下楼。走到石季子跟前时停住了,低声的说着,“你最后等我一下!”
石季子看着这个女士,有点面熟的感觉,不好拒绝,就低头答应了。
“白蔡,你也跟着去吧,有一个车没人开,你去开吧!”石季子看着屋里不停收拾的白蔡,小心翼翼地说着。
石季子也扶着其他年龄大的老人上了大巴车,此时等待多时的白静拉住了他,“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一路跟着白静坐上了她的车。白蔡在不远处也看到了两人,可是他已经在车里坐着了,不能跟过去。
“我是白蔡的姐姐,白静,我想知道你是谁?”刚一坐进车里,白静就质问着后车座的石季子。
“啊……你好,我叫石季子,白蔡的……”石季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自己的身份,正当要再次开口说“朋友”时,白静冰冷的声音穿过了他的耳膜。
“你就是小白那个合同里的男人?”
石季子突然尬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解释,而且疑惑着合同这件事,眼前的女人怎么知道。
“不是小白给我的,是我在他的包里发现的,上面有你的名字!”白静一边开车,一边点起了一根烟。
车窗缓缓地摇下,手里的烟灰不断地飞出窗外。
“我不想听你解释什么,今天你过来帮忙,我很感谢你,但是,你和小白必须断了。”女人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烟雾从鼻中慢慢地溢出。“他很小,也很单纯,他生下来就没见我父亲,从小我和母亲都是当着宝贝哄着。我们家虽然没什么钱,但是如果有人欺负我弟弟,我拼了命也要护着!”
石季子听着女人的话,感受到了一丝丝威胁。
“白女士,我们之间的事,我希望我们两个来解决!而且我不认为我欺负了你弟弟!”
“哼,可笑!”白静弹了弹指尖的烟,“你没欺负他,那他为什么在我问他的时候,会哭的那么伤心,我告诉你,他和男生交往,我可以容忍他犯错,因为他是我弟弟,我只希望他平安健康幸福!那你告诉我,他幸福了嘛?你们那个破合约也不过就是骗骗我傻子弟弟,你当我也傻呀?”
白静透过车里的后视镜盯着石季子。女人凌厉的眼光好像要掐死这个男人,以解心头之恨。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可是我需要一个机会,我要和他解释清楚!否则我不会大老远的,来这个陌生的城市,请你给我个机会好吗?”原本骄傲的石季子语气逐渐变成了乞求。
白静拧了一下眉,掐灭了手中的烟,不再回复石季子,而是专心地开车。
从墓地再到饭店,石季子都安静滴跟在白静身后,石季子也重新观察这个女人,原来的熟悉感,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和白蔡长得很像。
白静仿佛是一家之主,操弄着所有事情,丝毫不亚于一个儿子。
饭店里,白家亲戚们在喝酒,丧事也变得热络了起来,这与石季子之前操办的完全不同,他不敢说话,只有老实地坐在远处的椅子上。
白静和白蔡被拉着要求去和各位亲戚喝酒,石季子担心地看着白蔡,他知道这个家伙喝不了多少,就会出事。
石季子忽然出现挡在白蔡跟前,站在那个亲戚旁,接过装满白酒的杯子,“大爷,小白身体不好,酒实在是喝不了,我没事,我陪你喝!”
原本他要喝的白酒统统进入了石季子的肚子里,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石季子接下了所有亲戚递过来的酒。
“小伙子,酒量不错,我们小白认识你这个朋友不亏!”亲戚们拍着石季子的肩膀,高兴地劝酒。
在隔壁桌的白静和她老公,看着石季子,两夫妻也在嘀咕着什么。
石季子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一直喝到了最后。歪歪扭扭地站着,陪同白蔡送走了最后一波亲戚们,最终瘫软地坐在椅子上。
“秃驴,醒醒,你还好吗?”
看着喝多了的石季子,白蔡不由地担心,他害怕石季子之前冻感冒还没好,今天又跟自己忙着家里的事,现在又喝了这么多酒。
“小白,过来!”白静看着两人,远远地叫了一声。
白蔡听着声音,走到了白静身边。
“姐,怎么了?还用我去干什么吗?”
“我和你姐夫一会回家,处理咱妈剩下的东西,你陪这个光头,呆一会,让他醒醒酒再走,还有把他给咱们弄车的钱一起给他。”白静摸了摸白蔡的头发。“我不知道你
', ' ')('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他来了,你们最好把事情捋清楚,你是成人了,你可以自己解决,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经过这些天,白静也很累,看了眼旁边的老公,提起手包径直地走开,男人也小心地跟随,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酒店。
白蔡目送着姐姐和姐夫离开,再次靠近石季子,蹲在他面前,手指摸着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
“白蔡,我真的错了,我懂了,我是真的爱你!”醉醺醺的石季子,小声地说着心里的话,模糊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醉了……”
白蔡慢慢地扛着人,走出门,将人塞进了后车座。看着后视镜里的歪倒的石季子,他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见他的样子,他给这个男人代驾,莫名其妙的就被这个男人给上了。
原来已经好久好久了……
他艰难地将人扛回了屋里,两人重重地砸向床。
石季子紧紧地锁着白蔡的脖子,不肯撒手。嘴里还不停嘀咕着,“不要走,我错了。”
他想要挣脱,却发现很难。
筋疲力尽的白蔡,看着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眼皮在打架,这熟悉的怀抱,后背感受着另一个人的心跳,许多天来未曾睡好的觉,这一刻平静且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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