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徐母叹着气,看着女儿的背影,沉默了半晌,才像是最终下定决心般开口:“你把程颐接回来吧。”
原本还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徐父听到这话,脸上有些不自在:“好端端的,接他回来做什么。”
似乎是听出了丈夫话中的心虚,徐母冷哼一声,坐回沙发上喝了口茶,又恢复了那幅贵太太做派:“行了,我也不是个脑袋不灵光的,让他回来,也好让玫合懂点事。”
云知意进了卫生间清洗毛巾,在揉红花油之前,最好先擦洗一下。
陆隽看着那道朦胧绰约的身影,努力压下心里隐隐翻腾的热气,给郑秘书打了个电话。
正在被窝里看小说的郑秘书看着来电:有一种虽迟但到的宿命感呢。
随即他接到了一个奇怪的指令:“去调查裴珍妮?”
陆隽盯着浴室里的动静,尽量简短回答:“去查查她最近的行踪,通信记录也不要放过。”
郑秘书还想再问问具体动机,但是云知意已经拿着毛巾出来了,陆隽只能将电话挂断放在一边。
云知意看着他的动作还有些奇怪:“你有电话就接啊。”
陆隽摇了摇头,随即开始低头解衬衫的扣子,云知意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有些漫不经心地解开扣子,随着他的动作,精壮却白皙的胸膛逐渐显露出来。
她果断扭开头去。
陆隽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低声笑了笑,略微有些哑意的嗓音在这样独处的空间里生出一些隐隐约约的惑人感。
云知意突然有些后悔带他回酒店的决定。
让他在楼下等着不行吗!
云知意心里有些底线隐隐崩溃了一角的不爽感,决定待会儿给给陆隽揉红花油的时候绝对不要手下留情。但看着那片骇人的青紫,她抿了抿唇,手上的力度比原定计划中的要轻了一些。
但还是疼得陆隽微微皱起眉头。
云知意凉凉道:“疼就喊出来吧。”壁炉上挂着的镜子正好反射出陆隽的表情,皱着一张脸的模样,难得能看到陆隽这样脆弱的样子,云知意看着心情也诡异地愉悦了很多。
那道清幽香气就萦绕在自己身后,陆隽一面忍受着淤青被揉开的酸痛感,一面又因为她而感到心绪柔软。
“有你在,这种感觉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
云知意暗暗翻了个白眼,手上的力道暗暗加重了些,听见男人像是抑制不住一般发出一声闷哼,这才浮夸道:“原来陆先生的痛觉没有退化啊,我还担心你年纪轻轻身体就不好了呢。”
“我身体好不好,你应该很有发言权。”陆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