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和酸言酸语。
晏程头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也是初次见识到主播圈的圈子水深的程度。
线下见面会，实际上等于播主们争奇斗艳的比美时刻。
有一个大播主他在网上刷过对方的视频，沙雕又下饭，视频效果拉满。这会儿就见到真人坐在眼前第一排的位置，因为服装问题没谈妥，不满赞助商的态度，发生争执后气氛凝在冰点了。
而且对方看起来高冷得生人勿进，一点都没有网上做视频时那副沙雕大大咧咧的模样，晏程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围观，如同吃瓜群众。
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终于记录到晏程这边，给他勾列出几个在他选择范围内的服饰品牌，还模棱两可的提了几嘴。
工作人员的意思十分明显，大概就让他在这几个品牌方里选一件，不要名气和热度还没到那个地步，就妄想选大牌，不识好歹。
晏程对这些倒没执念，牌子再好还不如一件适合自己的衣服实在。
他点点头，准备开选。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脸圆圆，个子稍低的女生。女生脖子上挂了工作身份的牌子：总裁助理。
她似乎在按着什么找到晏程面前，确认没找错人，笑了一下。
“请问是晏程先生吗？这里有一份朗曼世家的礼服名单，全是下季度才上新的设计作品，您看看有哪件合眼的，麻烦您挑一下，我这边一会儿去给您把衣服安排过来。”
她又说：“化妆师也准备好了，你想自己化妆还是请他们化呢？”
女生话音一落，周围的播主纷纷不淡定了。
朗曼世界作为全球知名大品牌不说，往届很少有哪个播主可以穿上他们赞助的服饰，人家品牌方赞助就不错了，哪有人还挑三拣四的。
流量时代，为了博个噱头，很多时候就得穿最贵的最奢侈的，听上去比格高就行，合不合适另外说。
而坐在最后一排基本都没怎么注意到的一个小播主，模样和学生无异的男生居然得到朗曼世家的青睐？还由着他随意挑选？
晏程在最近两个月的热度升得挺快，但还没到各个大播主都眼熟他的地步。工作人员话音一落，几个已经选了礼服的大播主立马不干。
“什么意思啊，朗曼世家留在最后才让选，我们的热度比起他是配不上这个牌子吗？”
“这个播主是谁？妆没化就过来了，像个学生一样。”
晏程掀掀眼皮，他知道说别人像学生其实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有一点点暗贬的意思在。
他们不就指他的装扮妆容在他们面前不够时尚，看起来土。
圆脸女生笑了笑，转头向发出质疑的播主解释：“这是上面给的指示，我只负责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呢，如果各位老师有什么疑问，可以事后先公司提出哦！”
她把服饰册子递给晏程，晏程浏览过几款礼服的图片，很快敲定了一款，同时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特权。
他立刻想到萧缙，难道这也是萧缙给他安排的？
他把圆脸女生叫到角落，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小女生也不知情，只说好像是公司的大领导交待的。
晏程茫然。
他今晚到场只是为了参加活动，顺便揭穿萧缙的马甲。总不可能连这家娱乐视频公司也是萧家旗下的吧？
萧缙又不是马甲怪。
他上网搜了一下飞鸟视频公司的注资信息，没有姓萧的。
沈望跟宿舍以前的几个哥们在微信上吹牛比。
sw：你们还不跟我合作？萧大神作为公司最大股东今晚出席活动会呢！大神有眼光！
x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