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还不全然信我,可现在就说。切不要信了一半,又还是将信将疑。”
太子殿下话虽这么说,却是不等赵灵微开口,便直接说道:
“你给我寄过一张你的画像。我看过很多遍。是以,我才会在第一眼见到你时就认出你来。否则我绝不会那么容易就松开你身边的女将军,让她有机会暗算到我。”
美人就在自己身旁,半遮半掩。
可拓跋子楚却正襟危坐,连抬起了对方下巴的手都自觉地收了回去。
他看着呼吸都乱了的公主殿下,又道:“你给我寄来画像时,在白将军的两只爪上都绑了信筒,其中塞了画像的那一个,便是我做的。
“那不是什么名贵的木料,但让我花了一个下午才打磨好了拿着趁手的形状。你若是想,我可改日再做一个送你。”
拓跋子楚依旧是坐在离赵灵微很近,却偏偏还未贴靠到对方的地方。
然而那混着体温的香气不断地从头发还湿着的公主那里逐渐散发着。
那也让太子殿下的眼睛变得幽深起来。
“还有那些你写给我的信,我也都记得。我可以把那些都背出来……”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赵灵微终于跪坐起身来,伸手按住拓跋子楚的嘴唇。
赵灵微:“不、不用再接着说了。我信,我全信了……”
拓跋子楚微微眯了眯眼,仿佛是在评判着……眼前之人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
那模样实在是有些危险,以至于赵灵微连忙收回了手,却是在拓跋子楚的注视下,不知自己该不该坐回去。
拓跋子楚:“既然我已经证明了我所言皆真,公主殿下是否也要证明你说过的话了?”
赵灵微:“什、什么话……?”
拓跋子楚:“无论我是拓跋子楚,还是贺楼楚,你都愿做我的王后。是也不是?”
赵灵微咬了咬嘴唇,在试着张口说话了好几次之后,才给出了“是”这个字。
虽然她原话并不是这样的。
但……把她前前后后说的话都加起来,可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拓跋子楚:“只有我?”
赵灵微不作他想,此时此刻也不敢再去做一些危险的假设。
她只是点了点头道:“只有你……”
拓跋子楚:“那就证明给我看。”
看……?
他要自己,怎么证明给他……看?
太子殿下又道:“我就在这里。你可以现在就可以证明给我看。”
说着,他的目光便随着赵灵微那从发丝上不断滴落的水,从赵灵微的颈项一路落到被浴巾遮挡着的地方。
随着那毫不遮掩的目光,赵灵微便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抿了抿嘴唇,在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做了她原本就想做的事。
她将那裹着自己的浴巾,慢慢地放了下来。
就好像那一夜她在铜镜前,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寸衣物那般。
拓跋子楚那原本只是放在石床上的双手,随着这一幕的现于眼前,紧紧握起了拳。
当赵灵微第一次见到她的“贺楼君”的时候,她便怀疑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可能是山中精怪。
而此时拓跋子楚眼中的赵灵微,又何尝不是呢?
只是他的太子妃更是既不妖,也不媚。
却偏偏还能这么轻易地就将他勾得血脉贲张。
今日的赵灵微刚刚让人细心地将身上都搓了一遍,还用牛乳按摩过了一番。
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带上了一种莹白的色泽,好似能发光一般。
原本就跪起了身的赵灵微轻轻地,轻轻地贴近了对方。
她就好像那晚一样,用手指的指弯刮了拓跋子楚的喉结一下。
那晚的拓跋子楚很快就抓住了她用来刮人喉结的手。
但今天……他却没有了。
他那原本还平稳的呼吸急促起来。
于是赵灵微便也大着胆子,扯了一下拓跋子楚的衣领。
但她发现这人把衣服穿得太好了,就这么一扯,还扯不开了。
于是她只得把自己送进这人的怀里,一边闭上眼睛,轻吻了太子殿下的唇角,一边则手上动作很慢很慢地……去扯这人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