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酡红,别有风情,可惜穆大侠看不到。
穆长闲手指摸索着探到他的大腿内侧,那里嫣红一片,宛若盛开了朵朵海棠。
“嘶……”柳秋安正想一手拍掉他乱动的手,垂眸看到那里的惨状,倒抽一口冷气,不知是被气得还是惊得。
穆长闲侧耳,长眉微蹙,担忧道:“疼?”
“你试试!”柳秋安郁闷地剐了他一眼,感情身体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人不是你啊!!他心道。忍不住捏起拳头往他的腰腹上打了一下。穆长闲沉默了数息,随即闷哼一声,“秋安……你下手好重啊……”
“什么啊,堂堂穆大侠也会怕痛吗!”柳秋安更加生气地捶他,拳头落在穆长闲身上就像棉花一样,愤愤道:“而且你装得一点都不像嘛……”
“我也是血肉所造的啊……”穆长闲说着,埋首细细吻过他的发丝。
第六十五章 清风拥戴
柳秋安伏在他的身上,轻柔的鼻息扑在他的胸膛上,惹得他再次心绪不稳,心痒难耐。”不行,待我沐浴后,穿戴完毕,你才可以摘下!“柳秋安半眯着桃花眼,以不容置喙的口吻说道。”好……“穆长闲略微失落,又抬手紧了紧绑在脑后,遮蔽双眼的白月腰带。柳秋安看着他好笑的动作,唇瓣不禁抿成诱人的弧度,柔若柔荑的双手,替他敛了敛敞开的素色衣裳。
偏偏他身上一丝痕迹都没,自己却是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柳秋安收起笑颜,闷闷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一把扯下刚刚敛好的衣裳,在他肩膀上啃了一口。
”嘶——“这回是真疼,穆长闲光着膀子被某位不甘心的教主,啃了好几口。直到咬的自己牙根软了,才停下来,满足地砸吧砸吧嘴。
接着用指尖点数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整齐的牙印,低声呢喃:”一、二……六……“
穆长闲惩罚似地搂紧了他,抱起他绕过屏风,回到床榻上,留下屏风后一地的春光旖旎,还有被遗忘在花柜上的橘子猫和装着玉佩、木牌的匣子。
一触及床榻,柳秋安就像鱼儿遇到水一样,脱离穆长闲的怀抱,将自己裹进被褥内,只露出一张餍足的倾城面容。隔着被褥踢踢已倾身过来一半的穆长闲,“本教主现在就要沐浴。”
穆长闲沉默数息,忽然抬手扯下蒙着眼睛的腰带,眼明手快的柳秋安一个激灵,迅速卷缩身子将自己埋进被褥里,动作之快,以至于穆长闲只来得及看见一抹残影,他没忍住笑出了声,低低的笑声传入柳秋安的耳朵里,他气恼地鼓起腮帮子,之后又挪动裹着被褥的身子,撞了下一旁的穆长闲,从被褥里传出闷闷的声音:“笑什么啊!不准笑!奏凯!”
“我……”穆长闲忍住笑意,“我要看得见才能给教主你准备洗澡水啊。”
柳秋安憋屈得很生气,穆长闲俯身单手托住他的脑袋,感受到他突然绷紧的身体。
他顿了顿,欲言又止,随后又轻轻弯起嘴角,在被褥盖住他头部的地方,深深地深深地落下一吻。
“我差不多该去赴宴了,你好好休息,洗澡水和午膳我会叫小厮送来,午膳要吃完,不可以挑食,不然没有红豆糕吃。”他隔着被褥对里边的柳秋安,温声道,“……我会尽早回来的,嗯?”
柳秋安眨了眨眼,移动视线,在黑暗的被褥里,依稀还能看见小臂上,记载着暗黑过往的血色图腾。
心头无端由地冒出酸涩的泉水,甚至涌到了眼眶周围。也不管穆长闲看得见还是看不见,在被褥里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床榻陡然一轻,是穆长闲离开了,柳秋安竖起耳朵,过了一会儿,悄悄地探出一双眼睛。
目光触及到穆长闲如玉树般的背影,他正给自己系上那根红绳木牌,上边刻着神兽螭吻的模样,在柳秋安看来,那龙头鱼尾的模样,实在是滑稽。
在这江湖里各个门派及江湖世家里,他独爱段氏山庄的白泽家纹,狮子的身姿,头有两角,浑身如染上霜雪的毛发。
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柳秋安胡思乱想着,回神时,猛然发现穆长闲一手拿着红衣一手拿着那个小匣子,小臂上趴着一只软乎乎的猫儿,正在朝这边走来。
柳秋安下意识闭上眼睛,就像鸵鸟受惊将头埋进沙子里一样,自欺欺人。
毛茸茸的东西蹭到眼部周围的肌肤,他瘙痒难耐地睁开眼睛,在枕头上蹭了蹭脸,那只软乎乎的猫儿挡住了他一般的视线,他只能看到穆长闲动作的双臂,在心里猜测道,在叠衣服?
又感叹道,啊……这个改不掉的“老妈子”性格。
他开始想象,十七岁左右的穆长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教育着清风派内乳臭未干的少年们,心累地追赶着他们去练功的模样。
“噗——”想着想着,不禁失笑。
穆长闲叠好柳秋安的衣服,正将佩剑拴在腰上,闻声,奇怪地看向不断发抖的被褥,动了动眉梢。
第六十六章 天气不错
直到门扉打开又轻轻关上的声音传来,柳秋安才从被褥里钻出来,大口的呼吸着,毛乱的发丝翘起好几根。
他抽下压在脑袋后面,硌得慌的玉簪,捏在手心里。盯着床顶眨眼睛,屋内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一块被穆长闲带走了,不然为何会如此空虚。
枕边的橘子猫还在打着呼噜,咕噜咕噜的懒洋洋的。柳秋安头也不转,用眼角瞅了它一眼,再次盯着床顶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