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缝照到床上,宋溪浔难受地眯了眯眼,意识混沌地翻了个身,被身下某个坚硬的东西硌到了,她睁眼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那人左手手腕上的手表。
“唔…”
听到身边那人的呓语,她有些愧疚地问道:“吵醒你了?”
“没有…已经醒了。”尚迁迹缩回了左手,安静地看着她的姐姐。
“啊,哦。”
宋溪浔睡眼朦胧地坐起身,打算起床的时候却被那人一个翻身重新压回了床上,被对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避开她过于深情的目光,无奈地说道:“该起床了…”
她记得自己昨晚洗完澡就躺下床了,等了半天妹妹还没有上来,似乎就那样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尚迁迹双眼迷离地看着身下的人,她忍不住埋下头,在她的脖颈侧轻咬了一口,小声唤道:“姐姐…要做早操。”
“什么早操?”
宋溪浔没听懂她的意思,直到尚迁迹再次压下身,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她才察觉到挺立的那物正抵着自己的腹部。
“就是做爱的意思…”
尚迁迹又一次张口咬住身下人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尖挑逗着。
“不行…现在是早上…”
Oga的发情期还没结束,尽管宋溪浔心里并不愿意,但她的身体却像是缴械投降了似的,后颈散发出淡淡的信息素。
“所以是早操嘛…”
“迁迹…我们最近…太多次了…”
宋溪浔压抑着体内的结合热,抓着对方放在自己腰间乱动的手,扭过头避开了她的下一个吻。
“可是昨天都没做…”
尚迁迹坐起身难过地看着宋溪浔,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她牵起她正抓着自己的左手,轻轻覆在自己勃起的腺体上,可怜兮兮地问:“姐姐…真的不可以吗?”
“我…”
意识逐渐回笼,昨晚乃至数月前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她不止一次觉得自己无法接近面前的她,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十年间,她的妹妹都有过什么样的经历。
昨天遇到的那个开朗直率的陌生人…那才像是妹妹身边的人吧…和自己完全不一样。
只是…为什么她们的声音会出现在那段录音里…
重现于脑海的画面和声音让她瞬间感到一阵反胃,感受到手心那处的热度,宋溪浔惊慌失措地收回了左手。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结果,尚迁迹愣了一下,她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被觉察的烦躁,随后面色如常地说道:“好吧,姐姐不想要的话就算了。”
“……”宋溪浔感受到她的失落,本能地想和她说对不起,想了想却又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两人拉开了距离,她沉默地站起身,独自走进门边的卫生间。
偌大的房间重新归于寂静,尚迁迹在黑暗中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右手缓缓在被子里摘下左手上的石英腕表,指腹轻轻抚过在这几天里近乎痊愈的伤痕,随后曲起手指,顺着伤口的纹路,用指甲划过一次又一次。
她们明明已经在一起了不是吗?为什么那个多余的人还是如此碍眼…
指尖毕竟不同于锋利的刀片,尚迁迹感受不到如过去那样粘稠的液体在自己手腕上炸开,但这样若有若无的酥麻感仍然能持续不断地刺激着她的大脑。
就像是性爱里的前戏,在她最敏感的部位挑逗般的抚摸着,紧接着便是粗暴地一捅直入,在她的身体上烙上永远抹不去的印记。
可惜身边没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尚迁迹意识涣散地惋惜道。
不知道是不是这叁天都没有摘下手表自残的原因,这一次给她的感觉格外刺激又美好,她不禁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直到血液的灼热感缓缓流淌在自己的皮肤,她才喘息着停下动作,脸颊上还是一片褪不去的潮红。
就像是刚自慰完一样——事实也确实如此。
空气中充斥着Alpha的信息素,她右手下移握住自己的腺体,感受到那里的湿意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射精了。
啊…又在自残的时候高潮了…
她有些困倦地闭上双眼,如往常一样打算睡个回笼觉时,忽然察觉到洗手间内停下的水声,这才强迫自己恢复清醒,用枕头下的纸巾擦干净血迹后,重新戴上了那块手表。
洗漱后的宋溪浔走到一楼的厨房,里面一尘不染,厨具也像是刚买不久的,有的甚至包装还没拆开,似乎闲置很久又有人定期打扫。
她打开冰箱的门,本来已经做好出去吃的准备,没想到里面各种新鲜的食材都很齐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煮面。
预计时间差不多了,她打开锅盖,突然感受到肩头一重,拿着筷子的右手一顿,宋溪浔转头看着身后那人的侧脸,闻到她身上特有的体香,她一边继续夹起面条,一边问道:“早上吃面可以吗?”
“你做的我都可以…”尚迁迹看着自己刚才留下的咬痕,凑上前怜惜地轻吻着。
“先、先别这样…痒…”宋溪浔躲了一下,她关掉小火和抽油烟机,一本正经地提醒道:“早上起来要先喝一杯温水。”
“好。”
尚迁迹乖巧地去找了两个杯子,倒完开水后又分别放在水龙头下掺了些冷水。
“…那是自来水。”宋溪浔面色凝重地说道。
“啊?不可以喝吗?”尚迁迹疑惑地问,“冷水为什么叫自来水?那开水是外来水吗…你笑什么?”
“咳…水龙头里的水不能直接喝的,会有细菌,”宋溪浔盛好两碗面后走到她身边,把两瓶水倒掉后冲洗了一下杯子,试探性地问:“你不会一直把自来水当饮用水喝了吧?”
“我…我才没有。”尚迁迹看着两个空杯子,意识到厨房里根本没有什么她可以帮忙的地方,闷闷不乐地出去了。
宋溪浔瞥到那人悄悄离去的身影,无奈地笑了笑。
这种常识她才不信自己以前没有和妹妹讲过,就是这人这些年不知道被惯成什么样了,挑食不说,还总是…和她说那些奇怪的话,性格也是让她捉摸不透,以前分明很乖巧懂事的。
还是小时候好。
宋溪浔默默在心里想道。
餐后尚迁迹坚持要自己洗碗,宋溪浔在厨房外等了半天后听到了陶瓷破碎的声音,正想进去清理碎片的时候又被拦在了门外。
“我自己会解决的!”尚迁迹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宋溪浔拗不过她,只好继续在厨房外等着。
之后两人便准备乘车回湾宁了,她也不知道那人刚刚在厨房里捣鼓着什么,只知道最后听见了洗碗机的运作声。
小轿车停在楼前,宋溪浔坐在驾驶座的正后方,出神地看着窗外这栋气派的别墅,她听到车门关闭的声音,扭过头便和身边那人对上视线。
她们的距离很近,再凑近一点就能贴上双唇。
“咚咚咚!”窗玻璃突然被人从外边敲响。
宋溪浔尴尬地退了回去,尚迁迹摇下车窗,冷漠地看着车外的人。
任泠之对那人的神色习以为常,“你去哪啊宝宝?”
“…有事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