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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住的地方很普通,一间平平无奇的公寓,完全无法想象全球闻名的公司CEO会住在这种地方。
但公寓面积不小,也很干净,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卧室应当是很私人的地方,所以顾凌把白予晨拦了下来,简单收拾了另一间屋子说:“你睡这里。”
白予晨点了点头,转圈看了一遍,没说什么。
他原本也没想过住顾凌的卧室,睡客房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顾凌给他指了浴室和卫生间的位置,就不再管白予晨了,自顾自地拎着电脑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你会不会待客?”白予晨看着顾凌离去的背影,笑骂道。
他踢掉不舒服的鞋子,将繁复的衣裙踹下床去,轻声哼着歌,钻进房间自带的浴室里。
滚热的水熨烫过每一寸肌肤,连毛孔都轻松地舒展开来。他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像是漂泊已久的心找到了归处。
十四岁的白予晨外表文静秀气,个子也不高,是所有人口中的小娘炮。那时候他读初中,即使头发剃得很短,穿着男孩里最酷的服装,也逃不脱被人讥笑着说他像女孩的命运。
他脾气不好,一点都不像外表那样文弱,是个小炸药桶,三天两头就要和那些人打一架。身上总是挂着伤,仿佛这样就有了男人的象征。
“我喜欢过一个小孩,暂且叫他小乖吧。”白予晨看着镜子中光裸的自己,轻声自言自语道,“小乖成绩好,长得也酷酷的,但他没我会打架。”
“他受女孩欢迎,所以他经常被隔壁职高的人欺负。”
“小乖是当时,唯一愿意跟我玩的人。有一次他又被人欺负,我就跟了过去,用板砖和木棒和他们打得有来有往。”
白予晨撩了一把头发,将洗发露挤在浴花上,轻轻揉了满头泡沫。
“可是你知道吗,我把他们都打倒后,小乖没有夸奖我。他反而拉起那些人的手,温柔地问他们痛不痛。”
“他给他们叫了救护车,一路都在道歉。我回了学校,我被记了处分,那天以后小乖也不理我了。”
白予晨眯起眼睛笑,像是在说什么丝毫不重要的事。
“后来那群人不再找小乖麻烦了,他们追堵的对象变成了我。那大概是个下雨天,我带着一身伤,无力地靠着一个电话亭坐着。”
“顾凌,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那天发生了什么呢?
可能白予晨也记不太清了。
他记得那群人带了刀,货真价实的刀,闪着冰冷的寒光。他的脚踝骨折了,被逼退到电话亭,冷得发抖。他看见小乖从人群后走出来,咬着唇和他说对不起。
小乖说,白予晨,我会帮你叫救护车。
身上的伤口每一个都在痛。
白予晨知道不能这样,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夺那把刀。他用尽全力,他成功了,他把武器抢到了自己手中。
然后呢?小乖扑了过来,握住他的手腕,嘴唇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他们跌倒在雨水中,白予晨眼前只剩了雪花点。
那群人意识到情况不对,迅速作鸟兽散。
白予晨咬着牙,勉强维持着意识,听懂了小乖的一句话。
小乖说:“白予晨你别发疯,把刀放下。他们家里都很有背景,你得罪不起。你既然帮我扛了,就帮到底行不行,只剩一年就毕业了,你忍一忍。”
视野已经模糊了,白予晨想,他没哭,他只是太痛了。
他疯了,他拍开小乖的手,将刀高高地举起。他在生物课上学过,心脏位于胸部正中偏左,第2-5肋骨之间,很容易找到。
不如,就这样和小乖一了百了。
刀尖落下去,刺破了皮肉。
然后是什么?滴落的鲜血洒进了路面的缝隙,仓皇推开他逃跑的小乖,和那条突然伸过来挡在刀下的手臂。
那人应该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此时却被鲜血蜿蜒而下,浸染得通红。到处都是血,猩红的刀尖,猩红的球鞋,和猩红的白衬衫。
可是那人牢牢地抱住他,不顾自己手臂上险些被穿透的血洞。他轻轻抚摸白予晨的头发,带着铁锈味的温热呼吸打在白予晨的耳廓。
他轻言慢语地说:“不行,我不能让你这刀落下去。他不配,不配让你搭上自己,一了百了。”
那副腔调,和宾馆房间里的一句“那看你表现”重叠。
二十五岁的顾凌走在路上,撞见初中生打架。他甚至还在打着电话,却在看见刀的那一刻,冲了上去,拦住了白予晨。
白予晨知道,顾凌不会记得了。那场回忆的后续是他和顾凌一起住进了医院,就在隔壁病床。雪白的绷带缠了一层又一层,包住线条明朗的手臂,再被鲜血浸透。
他每天夜里,都要偷偷数着顾凌浓密的眼睫才能睡着。
你说,为什么命运总是让贵人跌入平凡。
白予晨也不敢相信,那年拦下自己冲动的隔壁病床的漂亮
', ' ')('哥哥,病例单上签下的龙飞凤舞的名字,叫顾凌。
……
清晨五点半,白予晨的手机闹钟准时响起。
他抓了抓头发,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叠被,眯着眼睛四处摸不到衣服时,才想起来这是哪。
裙子惨兮兮地躺在地上,沾了已经干涸的各种不明液体,穿不了了。白予晨索性不穿,随便披了条浴巾,光脚踩在地板上。
夏季天亮得早,客厅里已经是一片阳光明媚。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暖香,和一种油煎鸡蛋的气息,大概是邻居家在吃早餐。白予晨简单洗漱了一下,有点饿了,打算踹开顾凌的房间门让他叫个外卖。
路过厨房,却看见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戴着违和感十足的碎花围裙,慢条斯理地将早餐摆盘。
白予晨轻笑一声,曲起指节敲了敲厨房门:“哈,金主爸爸亲自做早餐?”
顾凌扫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认真摆盘。
雪白的瓷盘上躺着油煎肠和蛋饼,白予晨略微扫了一眼,看到有自己的份,放下心来。翘起二郎腿往餐桌旁一坐,刷着微博等吃现成。
等瓷盘端上桌,白予晨才察觉到不对劲。
他面前的这一份,蛋饼被切成偏小的两块,并排摆在盘子底下。油煎肠从中间竖着切开,挨在一起,摆在两块蛋饼中间的上方。乍一眼看去,宛如一只可爱的叽霸。
甚至还在香肠顶端贴心地挤了点奶油。
白予晨:“……”
这让他以后该如何直视香肠。
再看顾凌盘子里,蛋饼和油煎肠规规矩矩地摆在一起,不止蛋饼比白予晨多了一个,香肠也比他多了两根。
顾凌风轻云淡地看向白予晨,只有从微微紧绷的唇角才能看出,这人在忍笑。
白予晨用叉子尖儿敲了一下盘子,以示抗议。
“怎么了?”顾凌叉起一块蛋饼,往白予晨的瓷盘方向扬了扬下巴,“挺好吃的,你不是特别想吃吗?”
白予晨眯起一双桃花眼,目光意味不明。
顾凌忍不住了,压抑地笑出声来:“昨晚没给你尝到真的,馋疯了吧。洗澡的时候自慰没有,嗯?”
“那可不。”白予晨换了个坐姿,突然直起身子,俯身凑得极近。黑白分明的眸底水光荡漾,女人一般柔软葱白的手指勾起顾凌的下巴,“那真是,馋死我了。”
说完,指尖在顾凌的唇上蹭了一下,玫瑰水的香气一擦而过。再若无其事地后撤一步,自顾自地吃起蛋饼来。
撩完就跑,半点不想负责。
顾凌仍是低笑,早些年他也在风月场上浪荡过,还不至于被这么轻易地撩出火。再加上,他实在觉得好笑,劲还没过去。
他一边吃着饭,一边仔细打量白予晨,不由得开口道:“化妆干嘛呢,不化妆也挺好看的,看着还有点纯。”
化了妆的白予晨像是巧克力中浓烈的酒心,美艳慵懒,沸腾热烈,尝到嘴里却是甜的。
不化妆的白予晨少了几分世俗,显得年纪更小。有点像橘子味汽水,看上去甜,喝下去更甜,还带着种娇贵的清香。
由此顾凌突然想起件事,问道:“你成年了吧?”
“爽完了才想到问啊?”白予晨浅浅笑起来,“昨晚上狠命操我嘴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问问?”
他从顾凌盘子里自然而然地叉走了一根香肠,“我二十一,读大三。”
顾凌点点头:“我比你大十岁。”
“错了,是十一岁。”白予晨条件反射般地回答,说完,又像是找补似的说了一句,“你身份证上写年份了。”
“较真儿呢。”顾凌笑着看了白予晨一眼。
他吃完了盘中的早餐,用纸巾擦了擦唇角,随口问:“哪个大学?一会儿送你回去。”
白予晨回答:“S大。”
这让顾凌有点震惊了,毕竟是S大,全国一流学府。白予晨浑身上下,哪一点也不像是会好好读书的样子。
白予晨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毫无廉耻地说:“花钱去的。”
“今天那群大一新生入学,下午才能到齐,我到时候再去也不晚。”白予晨说完,懒洋洋地离开座位。随意将浴巾解下来,换了个方式系在腰上。
牛奶般光滑细腻的后背裸露在空气中,腰窝深深陷入浴巾中,挺翘的臀瓣半裹着,随着走路若隐若现。甚至白皙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昨夜的指印。
顾凌的喉结滚了滚。
他以为,他对白予晨昨夜的情欲,都是基于误认他是女孩的基础上。知道了白予晨的性别,就不会再那么容易兴奋。
顾凌年轻时也浪荡过,见过多少形形色色的女人。脸漂亮身材好的也有很多,但他不得不承认,都没有白予晨对他胃口。
怎么就迷上了这么个男狐狸精呢?
或许是有种诱惑,超越性别。
白予晨自顾自地往前走,没留意身后。路过办公桌时,突然一股
', ' ')('大力按住他的后颈,他被死死按着扑到办公桌上,侧脸贴在沾着油墨的纸面。
肋骨与桌面相撞,发出闷响,撞得生疼。
白予晨疼得发懵,顾凌力气太大,他的脖子都要扭了。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叫,听着却像销魂的呻吟,让顾凌愈加兴奋。
“趴好,屁股撅高点,腿分开。”白予晨听见顾凌的命令。
即便这个姿势别扭得要命,胸口仍然隐隐发疼。可顾凌这种低低命令的腔调,几乎瞬间就刺激得白予晨起了反应。
他乖乖照做,高高撅起屁股,缓慢地左右摇晃。前端硬挺起来的性器贴着冰冷坚硬的桌沿,又是一种别样的刺激。
唯一遮挡着的浴巾,被顾凌三两下剥落。
白予晨几乎不敢去想,顾凌要做什么。屁股里的小淫穴微微缩起,白予晨只要意念一动,就兴奋得浑身发抖。
他看不见身后,无法判断顾凌下一步的动作。
粗糙的掌心贴上柔软的臀肉,白予晨敏感地低叫了一声,身体微抖。顾凌狠狠揉弄起来,面团似的小屁股上又填了新的指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红艳的嫩菊缀在臀缝中央,被拉扯得一张一合,像个会说话的小嘴。
白予晨里面痒得不行,但他不能说出口,强忍着咬住下唇。等待顾凌又放缓了动作,轻柔地抚摸着臀肉。
他被摸得轻声哼哼,心里像有一百只蚂蚁乱爬,不由得开口求:“先生,别折磨我了,给点福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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