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谢谢吗?被男人称赞活儿好,至少对他现在来说绝不是什麽值得特别高兴的事儿。
“去洗澡吧。”
天籁趴在男人身上休息了一会儿,等全身的麻痹和虚脱感渐渐散去,终於硬撑著站起身来,往浴室走去。
至少趁著洗澡,恢复一点体力吧。
天籁回身关上浴室的门。突然,一只手从浴室门外伸进来扳住门板,天籁本能地吓了一跳,随即却见那手硬生生把门板掰开,门後站著的是一身汗水和精液的男人。
“一起洗吧。”
天籁突然感到脊背上蹿过一股寒战,不自觉地缩了缩肿胀的後穴,然後便见浴室门砰地合上,男人的手从自己腰边伸到身後,拧开哗啦啦的热水。
作家的话:
咳咳,这个文貌似肉比较多,希望大家肠胃足够好哦~
☆、第一章6
乳白色的晨光透过雪白的窗帘照射进黯然的旅馆小屋里,雪白的床单上,一个年轻男人的身体赤裸裸湿漉漉地趴著,一动不动。床边,穿好衣服的男人从钱包里掏出一打钱拍在年轻男人赤裸的屁股上,钞票的小山沿著臀尖的曲线滑下来,被皮肤上的水珠粘成一片。
“多谢惠顾。”
床上的年轻男人慵懒地吐出这一句来,床边的男人二话不说就出了门,紧接著就听见旅馆门砰地一声用力关上的声音。
──真绝情啊,明明是他主动找上自己的,现在爽够了又觉得恶心了吗?
不过说实在的,今天这活儿可真不好接,以後这个人点名也不要了,还是老主顾比较温柔。
天籁叹了口气,伸手从屁股上把钱抓过来,略用眼神数了数,他心里大概有了数。
今天这一次後暂时应该就够了。房租,水电费,餐费,还有买衣服买电玩的钱……果然一个人独立生活还是很辛苦啊,如果这个时候病倒了,绝对是只有死的命。
天籁转了个头换了个方向,地上雪白的浴衣马上映到眼睛里。他突然想起来,昨晚宗介好像打电话过来,说看到自己这学期奇怪地选修了一门经济课,而且特地注明每周四都要去上课,不能请假。自己明明早就跟教务组长佐藤打过招呼,帮他所有的课都申请免听了,为什麽这时候突然又冒出来个不能请假的课?可是如果不去上课,最後弄到无法通过的话,导致学分不够不能毕业可就麻烦了。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跟神崎藤求(当然是光著身子哭求)来了入职的许可,如果因为这个影响到工作,那就太糟糕了。
这门课的任课教师,叫新城润。
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绝对是那个家夥搞的花样。不过为什麽他要这样搞自己?难道是上次吃面的时候话说的太狠了吗?自己貌似也没说什麽过分的话呀!还是自己拒绝演戏这件事让他生气了?
总之,还是要先去找新城把这件事问清楚。虽然对於学校和读书什麽的自己已经完全不在意了,但是若会影响到以後的工作,还是服个软比较好。
於是这天傍晚,睡得精神抖擞的天籁真野拿著一张画了地图的纸条钻到了一栋破旧的小宿舍楼里。他再三地核对了地图上的标记,终於扣了扣门。
“谁啊?”
没错,传来的声音是那个讨厌的家夥。
“是我,天籁真野。”
屋里的人显然意外了一下。不过很快里面就有了响动,十几秒之後,眼前的门终於打开了。
“真稀奇,你竟然知道我家在哪里。”
穿著居家服的新城润打开门,把天籁让了进来。
“是宗介告诉我的。”
天籁进了门脱了鞋,好大不客气地进了低矮的小客厅,路过厨房的时候瞥到了里面正在煮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