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王妃,你预备如何?你若不尽快做决定,我这就要去敲登闻鼓告御状了,到时你们的名声我也就不顾了。”
赵其芳不得不忍下心中的憋闷。这时的她真的恨自己为何还要对徳王抱有希望。
若是她能够彻底放开对徳王的心思,下定决心大归,这一次便可所有的都不在乎了。只管闹一次大的,也让自己心里的委屈可以诉说。只可惜,日子还要过下去,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她的母族。
但是气势上却是不能输的。
“谁知是不是你想讨好我家王爷,故意将媳妇儿送上别人的床的。这会子还来倒打一耙。我可告诉你,我不是那种可以任由人欺负的人,而且我忍你们一家子也很久了,若不是齐妙那个小贱人那样勾引,以王爷那般端正的品格又怎么会这么做?”
“胡言乱语!别以为你是女子我就不会揍你!”管钧焱在一旁听的忍无可忍,也不顾自己的伤,当即就要冲上来。
白希云伸臂拦住了他,却对赵其芳笑了一下:“王妃记着今儿的话。您请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在这里胡搅蛮缠逞一时之快了,真的惹怒了我,最后的代价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白希云的气势实在太强,赵其芳难以抑制的背脊生寒。
她色厉内荏的“呸”了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你待要如何!”
“你可以等着看看我会如何。现在先解决面前之事吧。”
赵其芳觉得自己若再与白希云纠缠下去,露了怯反而跌了体面,当即便转身上了马车,吩咐道:“启程,进宫!”
白希云与管钧焱退后半步,让马车离开了巷子。
管钧焱气愤不已,怒道:“这样恶毒女子,也活该她会嫁给徳王这样的败类!蛇鼠一窝说的就是他们。”
“她不过妒恨罢了。罪过出在徳王身上。若徳王能够尽到身为丈夫的责任,她也不至于变成这样。自古物不平则鸣,理应如此的,错不在她。”白希云转过身,悠悠的望着那扇紧闭的黑漆大门。
他的宝贝现在就在里头,不知要被徳王如何对待,不知她害怕成什么样。
白希云喃喃道:“阿焱,你说如果妙儿知道我没有立即救她出来,反而是想利用此事来给她报仇,她会不会怪我。毕竟她的指望全在我身上,而在徳王的禁锢之下,她最希望的就该是快点逃离吧。”
管钧焱见白希云如此沉重,不免心下不忍,道:“二哥不要这么想,二嫂是聪慧之人,是非轻重缓急她分的清楚。且她与你心意相通,必然也希望能够报仇惩罚徳王的。”
“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幸而今日就能带她回去了。”
“你说徳王妃入宫后会找谁?”管钧焱有些好奇。
白希云道:“不论她找谁,都是对我们有利。区别只在于事情会闹到多大。”
“你们商人的脑袋我这个粗人是不懂了。”管钧焱夸张的摇头叹息,道:“幸而我不是与你和大哥为敌,否则还不被你们合谋算计死。”
白希云浅笑,0眸中忧色未退,默默的看着宅子的方向。
赵其芳则直接进宫奔到了养心殿。
“苏公公,我有急事要求见皇上,劳您通传。”赵其芳路上太急,跑的鬓松钗迟,面色惨淡十分可怜的模样。
苏名博见状心下便是一突。
没办法,自从上一次徳王闹出那样的大事来,只要一见到与徳王相关的人,苏名博就觉得浑身紧张,生怕这位在想出什么法子来对皇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