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闻言怒容满面:“好端端的会不会回话!什么不好了,哪里有谁不好了!”
“奴婢该死!”小丫头不敢靠近,在廊下缩着脖子噤若寒蝉。
“说,到底什么事慌张成这样。”
“回夫人,是侯爷面带怒意的往咱们这里来了,才刚侯爷从锦绣园出来,说是面上瞧着就不大对。”
张氏闻言心头突的一跳,仔细想想这些日连番发生了什么,就知道白永春来必然没有什么好事。
但是张氏要强的很,又哪里会有半分示弱?
“慌什么,侯爷回来了又不是来了野兽,去沏茶,请侯爷进来。”
小丫头不理解张氏到了这会子为何还能如此淡定,跟在张氏身边办差,因张氏行事张扬跋扈惯了,有些事又不背着人,身边之人总也能抓到一些细节来串联分析的,依着她看,这一次张氏捅的可不是个小窟窿,若是侯爷怪罪起来怕是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了还能如此淡然处之,小丫头都不知是不是该赞扬张氏的勇敢。
才刚要去沏茶,安陆侯便快步进来,一并下人不必等主子吩咐,都做鸟兽散。这会子就是瞎子都感觉得到白永春根本是要吃人的模样。
大丫鬟凌萍觉得事情不对,就急忙往三少爷和姑娘们房里分派人去报信儿。
张氏淡淡挑眉:“怎么了,这么火燎腚了似的冲了来。”
“我火燎腚?那火就是你点燃的!”白永春两步上钱来,抓住张氏的领子就将人提了起来。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要去给齐氏下毒!”
如此横眉怒目的来了,为的竟是给齐氏出头?
张氏怒不可遏,一把打开白永春拉扯她领口的手,怒道:“她算什么东西,就是死了也不过是个被买卖的货物罢了,值得侯爷这样焦急?侯爷好歹记得,您是官身,又不是市井小民,难道就不怕传扬开来名声上不好听吗!”
白永春被打的手背发红,瞧着张氏那横眉怒目的黄脸越发忍无可忍,想都不想的狠狠抽了张氏一巴掌。
张氏被打的猝不及防,愕然转回头,捂着半边脸哽道:“你打我?你竟敢为了那个小娼妇打我!”
这一句怒吼仿佛开了闸,随之而来多久是呜咽大哭和愤然怒吼,其中夹杂着那些咒骂叫人听了心里都慎得慌,张氏双手直往白永春脸上抓,又是打又是咬,大有与他同归于尽的意思。
白永春气的面色铁青,见张氏这样撒泼毫无女子该有的温柔气,气的恨不能杀了她了事,双手就紧紧的掐住了张氏的脖子。
张氏直翻白眼,两手去抠白永春的手,可是男女力量悬殊,她在如何也抵不过白永春的力气,脸被憋闷的紫涨,舌头都伸了出来,还被压在了方才放置针线簸箕的小几上,挣扎之际将桌上的茶碗簸箕等物都推落在地,发出稀里哗啦一阵惊心动魄的声响。
“啊,父亲,您这是做什么啊!”
“快放开母亲啊!”
白希暮身上挨了板子到现在还不利于行,且对父母失望,并未立即赶来,倒是白希汐与白希澜两个相携而来,谁知一进门正撞见生父要掐死生母的画面。
二人唬的脸色煞白,慌忙的上前去拉扯白永春,又高声唤人来帮忙。
白永春自然是被拉开了,可张氏也被掐的咳嗽喘息了半天,脖子上留下个清楚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