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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从婴儿房里传来宝宝嘹亮的哭声。主卧的大床上,季墨成微皱了皱眉,睁开眼。
他坐起身,下意识去按太阳穴,隐隐还能感到有些头疼。愣了一会儿,想下床去抱宝宝,发现哭声没了,大概是周嫂去抱了。
他又坐着发了会儿呆,用脚踢踢一旁周景望的大腿:“老公。”
周景望睡得正香,“嗯嗯”两声,迷迷糊糊把手伸过去揽住他的腰用力一拉,季墨成稀里糊涂地又躺下来了。
“我手机呢?”季墨成想起来点儿昨晚的事,抬起手去拍周景望的脸,“昨晚是不是有人给我打电话了?”
回应他的是热热的呼吸。
季墨成咬了咬唇,瞪一眼男人安静的睡脸,用手指捏住他的鼻子。
周景望的脸渐渐变红,眉头蹙起,张着嘴艰难地喘了几口气,还是勉强把眼睛睁开了。
四目相对,季墨成问他:“昨晚在浴室做了几次?”
周景望揉了揉眉心,想了一会儿,老实地回答:“记不清了。”
他昨晚喝得比季墨成还醉,论当时的意识和思维,大概更迷一点儿。
宿醉加纵欲,季墨成感到头大,把贴过来的男人一把推开,下床穿上拖鞋进了浴室。
手机孤零零地躺在洗手池中央,季墨成懊恼地摸了下脸,伸手去拿。
他想起来昨晚顾羽中在他洗澡时打来电话,没说几句话,就被周景望按着腰爱抚舔舐,他意识不够清醒,推也推不动,就这么半推半就地做了。
真是太出格了。谁知道顾羽中听到多少?
季墨成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他一边羞耻地回味,一边解锁手机点开通话记录。
“老婆,怎么啦。”周景望光着膀子跟进来,从背后把季墨成抱住,小狗似的蹭蹭。
季墨成没理他,手指点开顾羽中那一栏,看到屏幕上的两分零七秒,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两分钟左右应该什么都没听到,顾羽中也没那么不要脸。
“到底怎么啦?”周景望不明所以,傻兮兮地乐,“老婆昨晚很黏我欸,做的时候一直往我怀里钻,说里面,顶到了,再深点……”
操……别的都不记得,只记得这些?
偏头从镜中看着周景望一脸沉醉的傻样,季墨成心里来气,也不打算跟他说电话的事了。
洗漱完吃了早饭,宝宝又哭了。
季墨成在卧室里匆匆换好衣服,从周景望的臂弯里把孩子接过来:“昭昭乖,爸爸抱。”
宝宝还不能够认人,但是认得季墨成的气味,渐渐停止了啜泣。哄了一会儿,宝宝在怀里睡着了,季墨成把儿子放进婴儿床里盖好被子,走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转眼已经到了十二月,天气冷了下来。
走出别墅,外面的太阳昏昏沉沉,不怎么暖人的样子。
助理林政开着车,周景望和季墨成坐在后座,一同前往公司。
小会议室,小助理从文件夹里把最近的行程表拿出来递给季墨成,随后在一旁坐下听指挥。
洪颖坐在主坐,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顾羽中联系我给你空一个星期的时间,上半个月还好不忙,能推的工作我都给你推掉了。”
“一星期?”季墨成翻看着行程表,看到下半月排得密密麻麻的通告皱了下眉,“他要干嘛?”
“G&C的代言广告,拍摄地分别在澳门、罗马。”洪颖有些头痛地说,“一星期已经很赶了。”
“这是拍摄合作协议,你看一下。”
“后天就去?”季墨成视线流连,缓缓吐了口气,“顾羽中怎么这么着急。”
下午与顾羽中的广告制作团队沟通好拍片方案,季墨成打算这次拍摄带上小助理就好了,却被周景望截了胡。
季墨成不愿意:“是去工作的呀,你当是去玩的吗?”
周景望耍赖:“要说助理的工作我比蔡蔡强,老婆你自己说,从里到外,我哪一点没把你伺候好呀。”
季墨成觉得不妥:“你自己的工作不用做了?”
周景望不死心:“老婆,整整七天,让你一个人面对顾羽中那个无赖,我可不放心。”
季墨成皱皱眉,想了想也是。可他也不放心宝宝,两个爸爸都不在,便犹豫着。
周景望持续耍赖,最后打了通电话,让老爷子老太太这几天住进别墅帮着照看宝宝,季墨成才勉强同意了。
两天后,澳门国际机场。
下午五点半,周景望牵着季墨成的手从vip出口走出,行李则是由小助理隔天带过来。
澳门十二月的气温比s市暖和得多,周景望鼻梁上架了副骚包的墨镜,上身只穿了件黑色衬衫,领口敞到锁骨以下。
出口外,顾羽中安排的司机为两人打开车门,随后坐进驾驶座发动了轿车。
天色渐暗,路两旁陆续亮起橘黄色的大灯。司机的车速不快,周景望按下半扇
', ' ')('车窗,适宜的微风迎面吹进来,他搂着季墨成的肩膀,一同欣赏沿路的风景。
十五分钟后,轿车没有来到预定的酒店,而是在一家金碧辉煌的赌场门外停下。
在周景望和季墨成怔愣的时候,司机已经从驾驶座下车,走过来打开后座的车门,颔首道:“季先生、周先生。请跟我来。”
两人对视一眼下了车,跟着司机进入赌场大门。
外面天还没黑透,一楼赌城大厅的赌桌上已经围满了人。
司机在前方恭敬引路,带领两人来到一处无外人打扰的贵宾厅门口。
“顾先生在里面等两位。”司机说完,倾身推开金色的大门,抬手做出“请”的手势。
季墨成看了周景望一眼,边走边小声说道:“早知道顾羽中不是来正经工作的。”
周景望轻轻捏了下季墨成的手指,庆幸道:“我早说过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还好我跟过来了。”
季墨成闻言笑了笑,没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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