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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季墨成回到剧组。
原本周景望要陪他一块,季墨成没让。树大招风,平常也就罢了,这是他伤好后重新回去,季墨成怕有人在背后说他仗势压人,瞎显摆。
中午一点多,季墨成拍完几场校园戏份回到片场,碰巧周向文参加完一个商业活动回来。
他刚下保姆车就被一群粉丝围住,助理轻车熟路地招手示意,“姑娘们别挤,安全第一。排排队,一个一个签名。”
周向文摘下墨镜露出迷人微笑,粉丝们登时被迷得神魂颠倒。
挨个签好名送走粉丝,周向文抻了个懒腰,一抬眼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季墨成,他高兴地挥了挥手。
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关怀,从他身后也跑过来几个姑娘,显然是为了季墨成而来。
“季老师,你的手没关系吧。”
“你终于回来了季老师,我们很担心你。”
“季老师手臂还疼么?”
“……”
季墨成有些无措也有些感动。他上身穿了件宽松柔软的灰色毛衣,纵使伤疤被盖住,还是下意识往下扯了扯袖子,不想让粉丝看到那道疤痕。
助理蔡蔡挤到季墨成身前张开手臂,笑着应声:“季老师已经没事了,现在正式恢复拍摄,谢谢大家的关心!”
周向文在一旁看着,前两天工作忙,他一直没时间去看季墨成,现在终于看到人,难免情绪激动。
助理提醒周向文片场附近都是狗仔,被拍到不好解释,他才收回视线先回了休息室。
粉丝都心疼季墨成受伤的手,没有要签名,看到他的人就已经很高兴。季墨成同粉丝说了自己的近况,并且合了影。她们走之前把包装好的一大堆药膏和敷贴递给小助理,叮嘱怎么用怎么贴。
粉丝离开后,季墨成心情变得很好,要帮着拿,小助理把东西抱在怀里摇摇头,“不用,季老师你先回休息室休息。我把东西放保姆车里。”
下午的戏份是同周向文一起拍摄,季墨成想要找他对对戏,尽量拍摄时一条过,节省些时间。
目前电影拍摄进度已经过了大半,季墨成的戏份和其他演员的对手戏却耽误了少说半个月。
虽说事出有因,可季墨成还是觉得过意不去。电影就是一天天的烧钱,资方还是周景望的公司,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加班加点,不再给任何人添麻烦。
推开休息室的门,季墨成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周向文一愣,没想到他已经在等了。
“周老师。”他喊了一声反手关上门。
周向文赶紧起身走到他跟前,上手抓他的袖子,焦急地说:“我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恢复得很好,”季墨成有些别扭,轻轻拂开他的手,低下头把袖子往上捋,“你看,都已经长好了。”
看着他伤口新长出的肉,白皙光洁的小臂涂增一道粉白的伤疤,显得十分突兀。周向文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我联系了最好的整形修复医生,疤痕会消掉的。”
季墨成收回手捋下袖子,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关系的,留疤也没关系。”
“哎——”周向文看他故作无事的样子有些心疼,“你不在意有人在意。”
“离做修复的日子还早,不急。”季墨成不想与他再说伤疤的事,转移话题:“周老师,下午的戏我们对对词?”
周向文也明白他的意思,没再多说,坐回沙发拿起剧本。
拍摄傍晚四点钟开始,对完两场戏三点多,两人放下剧本休息片刻。
“邢导不是一直跟A组的戏么,怎么我早上拍摄时是刘副导。”季墨成喝了口茶,随口问道。
说起这个,周向文有些不好意思:“你受伤在家养伤那几天,我跟他闹了点不愉快,吵了几句。”
“一到我的戏他就开始挑刺,NG个没完——”周向文放下二郎腿,头往后仰靠着沙发,“我也来劲了,跟他犟。副导看不下去,让他先盯别的组。”
季墨成满脸无奈,他笑了笑脱口而出:“你们俩这么大人了怎么跟小孩儿似的,还闹别扭啊。”
周向文看到他笑,自己也笑,他手撑着沙发扶手若有所思:“小季,我怎么觉得你这次回来变得不一样了。”
“有吗?”季墨成放下水杯,挺好奇地问,“哪里不一样了?”
周向文的视线定到他眉眼弯弯的漂亮脸蛋上,挺认真地回:“嗯……就是——怎么说呢,感觉你现在很快乐,眼睛里有光,没有伪装,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那种快乐。”
看季墨成愣住,周向文挪开视线继续说道:“就是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你明白吧,看起来也更好看了。”
“是么。”季墨成还是笑,低下头看着脚踝露出的袜子边边,今天早晨他赖床,是周景望给他穿的袜子。
“我不是说你之前不好看啊,就是现在看起来更阳光开朗了。”
“……”
后面周向文又说了些什么季墨成也没有认真听,他一直在
', ' ')('想周景望。
下午的戏顺利拍完,周向文隔天早上有别的行程,晚上八点的飞机飞s市,跟季墨成打声招呼匆匆离开。
季墨成跟着剧组的车回到片场休息室,等周景望忙完工作过来接他。
等了没多久,门被推开,季墨成以为是周景望,放下剧本抬眼一看,居然是邢继平。
“邢导。”
“明天开始我继续跟A组,”邢继平坐到沙发上,捧着茶杯喝了口茶,“小季你体力还跟得上吧。”
“跟得上。”
回答完,休息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邢继平也不是个爱八卦的人,可实在是架不住心中的好奇。
“欸,小季啊。”邢继平放下二郎腿,故作无意地问道,“周景望那小子是不是跟你说开了?”
“嗯?”季墨成没听明白。
邢继平“啧”一声,“就是——他跟你表白了没有?”
这话一出口,季墨成顿时怔住,看着邢继平坦然好奇的神情,季墨成捏着剧本一脸无措,导演他……他居然知道?
这要怎么说?季墨成动了动嘴唇,脸涨得通红愣是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邢继平看他那样,低头叹了声气。
得,看来是说了。
他点了根烟,意味深长地说道:“周景望这小子啊,随性风流又特别通透,这样的人通常都有个毛病,”顿了一下,邢继平弹了弹烟灰,抬手指着季墨成,加重了语气,“越疯也越深情,他一旦跟你认真,那就是天崩地裂的,你招架不住。”
季墨成闻言像是个因为犯错被家长教育的小朋友,低下头红着脸,两只手都不知道朝哪儿放好。
“聊我呢?”这时周景望突然推门而入,笑着走过去坐到沙发另一侧,扯松了领带顺手解开两颗衬衫扣子,“说到哪儿了?让我也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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