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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月恍惚间只觉得这一切似曾相识,似乎是出现在她曾经的梦里。
梦里,似乎也是这般的时节。
小小的孩童独自一人被人流推搡着,跌倒在地上,好不容易艰难的爬起来,却又被人推的跌倒在地上。
黑夜的火光、人群、车马四下逃涌,马踩踏着人,人挤着人,场面像一锅乱粥。
风声、火声、箭矢声。
她矮小的身板在人群中什么都瞧不见,能瞧见的只有染血倒地的人。
乳母尸身倒在自己眼前——
“乳母乳母别睡了,菡萏害怕”
饶是小孩儿如何喊叫也叫不醒她
她的腿被跌出了血,疼痛叫她嚎啕大哭,可她的哭声淹没在人群里,所有人都只顾着四处逃窜,没有人来救她一把
————
身处上京,郗珣自然不会愚蠢到独身出街。
在他与几人交战的片刻功夫,奉清已率暗卫四面反扑而来。
黑衣人本料想数十人刺杀总不至于空手而归,刀剑上抹了剧毒只要划伤燕王便能要他半条命。
却不曾想燕王竟如此难缠,十来位兄弟缠着,燕王同时身对四名身手高强的兄弟竟也不慌不忙。
还能顷刻间斩杀二人!
“蹭——”一段青锋剑气,鸿光流动,郗珣再度出剑。
奉清来迟片刻,整个街市今日人声喧腾,这群平民百姓遇到如此一幕,都发疯一般逃窜,拥挤踩踏。
其惨烈状况未必比郗珣这边好上多少。
以至于甚至耽搁了奉清等人的速度,险些叫主上陷入危险。
奉清等一群暗卫可不是吃素的,一个个武力过人,中更多是上过战场茹毛饮血的凶兵。
一群暗卫拔剑加入,不消片刻便一群刺客包围拿下。
如今世下门阀豢养之暗卫、杀手,皆喜好往牙缝间□□,任务失败便立即自尽而去,叫人防不胜防。
奉清领着手下速度慢了几分,不小心叫其中两人吞毒而亡。
不过,还有一人——
暗卫赶在那人服毒前,飞速上前将其下颔骨使巧劲儿一推,半卸了开来。
那名刺客想必已知晓自己穷途末路求死无能,脸色惨白,合不拢的嘴角还往下不断的流淌着口水,犹如中风一般。
他疯狂挣扎,企图撞上奉清身前的刀刃寻死。
奉清恼火上前一脚将其往后踹出两米,“吃了熊心豹子胆来刺杀主上?你如今从实招供说不准能给你一个好死!”
这上京,想杀他们主上的人实在太多。
入京几月,加上这一次,主上已遭遇四次刺杀。
却没有一次叫郗珣这般怒火的,只因这次叫珑月也牵扯了进来。
谁料幕后之人如此阴险?竟在中秋闹事行凶,果真是狗急跳墙!
奉清和吓得软了腿的长汲跑来郗珣身边听吩咐。
郗珣早已收剑,恢复了那副白衣清隽的模样。
那张清和俊美面容之上,如何能瞧出方才令人牙关发颤的肃杀之气?
“将人押去暗牢,连夜审问。”郗珣冷肃道。
语罢,他脚步略有几分仓促,去寻一旁坐在地上的小姑娘。
珑月的襦裙之上,胸前都溅染上了血渍,双手捂着眼睛,却还记得拿双肘抱着荷花灯笼。
究竟是手不够用,另两盏灯笼却不知何时滚落去了地上。
被行人慌乱间踩踏,灯笼的竹篾从中开裂,早已形状不再。便是她恍惚间怀里护着的这个,也染了血渍。
郗珣俯下身来,拿手掌覆盖上她绵软的手背,轻覆上她的眉眼。
“珑月暂且不要睁眼,阿兄送你去车里。”
珑月被纠缠在记忆中,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头任人宰割的幼兽,无法挣脱出来。
她牙齿打着颤,听到兄长的嗓音,才有些回过神来。
珑月仍以手蒙眼,不断念叨:“阿兄阿兄阿兄。”
“阿兄你千万别丢下我。”
郗珣替小孩儿取下她肘间夹着的那个染血的灯笼,小孩儿却执拗的不肯放。
“乖,明日阿兄给你新的。”
珑月一听,她害怕的狠心丢掉了那个灯笼,反身紧紧揽住了他,“我不要灯笼,我不要灯笼,我要阿兄。”
她宁愿不要好看的灯笼,也不要兄长犯险。
她的无力与害怕,怕自己受伤,他能察觉。
郗珣沉默着将鼻息咻咻似只小兽的她抱回马车里,远离了那处杂乱与血腥。
见她衣衫上的血迹,方才虽时刻护着,可也总怕自己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幽黑的马车内,郗珣的手探过来,先是往上捋去她的手袖,小姑娘白皙藕节一般的手臂,抚上去温软柔和没有一丝伤痕。
郗珣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了些,手搁在她腰上,往上挪动,去将她的齐胸襦裙往下拨了拨。
郗珣微
', ' ')('微吸了口气。
珑月却忽的放下手睁开眼睛,低头见到自己露出一大半,形状浑圆的软桃儿,她有些生气的捂着,不准他看了。
郗珣红了耳尖,和声朝她解释:“为兄是怕你伤了,你可知那些毒有多阴险?”
那些削铁如泥的刀刃若是划伤,疼痛总来的缓慢,甚至有人不瞧见伤口都察觉不出疼痛。
她这般憨傻的性子,便是真的划伤了自己只怕都没发现,总要他亲自过目看过才是。
珑月却有些不开心说:“是方才那些人的血溅到了我身上,我不要你乱摸。”
郗珣听这小孩儿什么都不懂的乱说话,这般误解兄长的苦心,自然叫他生了几分薄怒。
却见珑月有些害羞起来,小姑娘眉头紧蹙,颇为忧愁的压着那处雪白将襦裙往上提:“她们都说身子只能给日后的丈夫看,我不能给阿兄看。”
郗珣闻言,方才遭遇刺杀尚且皙白的面皮如今却泛起几分红来,旋即他更生薄怒。
只觉得是她与自己生分了,真是回了趟家,就不拿自己当兄长了?
虽说是大了懂事知晓男女之别是好事,可这般防着他还说这等话,只叫郗珣心中酸楚郁闷。
郗珣心中升起了厌烦,不知这她们都是谁们?成日没事与小孩儿说这些做什么?
见她不相信自己,郗珣便只好退一步道:“那你自己检查,切记要仔细到每一处。”
珑月自然不会同自己宝贵的小命过不去,她才十六岁,才认回阿娘阿兄,还有更大的愿望没实现呢。
珑月叫兄长背过身去,她将襦裙慢慢脱了,而后又将胸衣褪至腰间,将自己胸口四处检查了一便,见入眼皆是雪白,除了顶端粉嫩,再没有伤口,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可她将胸衣从腰间往上提时却出了问题。
饶是她怎么费劲也扯不上来了。
想来也知道,由松入窄容易,由窄入松怎么能行?
珑月只能脱了重新穿。
可这胸衣裹了几层,系带都在身后,她折腾的浑身都出了汗,也没将这结构折腾明白来,好不容易卷进去的半截又掉了出来。
珑月着急的都要哭了,她想着要不就不穿这胸衣了,直接外套襦裙?
不不不
那哪儿还能见人呐,她可还是要回家见她阿娘的
她这般磨磨蹭蹭,叫郗珣不免心中焦虑,只怕伤口还没检查出来,毒就已经深入脏腑,无力回天了。
“可是检查好了?”
许久岑静,最终只听那小姑娘泛着哭腔,声音低不可闻:“阿兄你、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就一个小忙”
作者有话说:
规矩
“就、阿兄就从后边帮我、帮我系上就好”小姑娘也知此事窘迫, 是以声音几不可闻。
襦裙之外的大袖衫被珑月脱去了一边,一双白生生的藕臂有些害羞的环着胸前,她终归是懂得了些男女之别。
纵使内衣带子没系上, 也还是将襦裙松松垮垮的搭上,隔着低胸襦裙去悄悄整理压在里头的胸衣。
胸前是鼓鼓囊囊的一片, 兄长脚步落去她后背, 不由得睨见,那浅紫软纱襦裙下, 遮掩不住的不堪一握的腰肢。
她背对着他跪坐在马车里,如此姿势便是坐着脚跟, 更是将她原先就紧致浑圆的小pi股压得更为浑圆翘起。
往上又是两团莹白似玉, 似上等奶膏白脂质地的雪峰嫩桃
郗珣岑静着眉眼。
君子眸光清明,纵使无处可落, 却也能维持冷静的去替她拉着后肩的系带。
他头一回见这等衣物, 自是不懂的。
两根水红丝带, 相连着一条不知是何构造的少女藕粉绣着荷苞莲蓬的贴身小衣,一层一层的紧紧裹着。
那瘦小玲珑的身子骨,身后犹如蝶状的胛骨瘦弱纤巧,细白颈肩,胸前却仿若另一个身子, 丰腴的能勒出许多莹白软肉来。
一左一右, 他手指才缠上两根带子,相触的指尖便开始发烫, 那双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也能纹丝不动的双掌, 这日却犹如老者, 不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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