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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怎么变成了三个?
郗珣今日似乎喝醉了酒,脑子有些不清明,他想将这一切不对劲之处抛去脑后。
“阿父,阿父!”
“阿父!”
三个小姑娘冲他奔来,奈何却喊他阿父?
他只觉得荒谬,自己何时做的阿父?
明明他连成婚都未曾——
郗珣眉心微蹙,在那群小孩儿冲到自己跟前来时,来的近了,才发现这些孩子仅仅是长得有些像罢了,细看之下言行举止并不是他的小孩儿。
他本欲抱起那些小孩儿的手避让了开,将身子也侧开。
三个小孩儿一个接一个栽倒到去了雨水地里,顿时放肆大哭起来。
那哭声倒是如出一辙的大。
“阿父你把我们弄栽了呜呜呜”
“我要告诉阿娘,阿父欺负我们!”
“阿父偏心,不抱我们!呜呜呜呜”
郗珣未曾停留,提步往内走,冷漠道:“谁是你们阿父,你父亲没有教过你不能乱认人?随便寻个人就唤阿父?”
岂料那群小孩儿振振有词,反倒是瞪大眼睛问他:“你难道不是我阿父?”
“那你是我什么人?”
“你莫不是我们舅舅?”
郗珣一听,面色骤然阴沉起来,他打量起四周来,却是王府的模样没错。
那他为何会——
他的疑惑没有持续,转廊间,郗珣遇见一位女子。
那女子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细纱衣,腰肢纤细,身段婀娜,背着他站在廊下,似乎在等着谁。
郗珣心里忽的烦躁起来。
有谁值得她等的?等她的丈夫么?
那三个孩子的爹?
倏地,那女子听闻身后脚步声,回过眸来,见到是他,顿时如同乳燕投怀,提着裙投入他怀中。
少女胸怀柔软芳香,熟悉至极的气温。
她双手缠绕过他的肩颈,郗珣下意识的动作,仿佛又是做了许多年的习惯动作,便将其抱熟练的托抱了起来。
少女紧贴着他肩颈,软声唤他:“阿兄,你回来啦。”
郗珣听了这声呼唤,轰然一震,却忽如其来的动了压抑许久的念。
那贪念似火,触之燎原。
他万事万物皆是忘却,一门心思只在怀中人身上。
他托着柔软的她,劲瘦的小臂都有几分滚烫颤意。
他缓缓低头,凝望着那熟悉的眉眼,控制不住的低头吻了上去。
仿佛是赶着时间一般,急促地带着怀中人去寻找,寻找一处只有二人的地方。
最好是榻
与她柔/软,芳香的身子再也不分开。
“阿兄,别”
怀里的小姑娘难受起来,丰盈处高低起伏,在他攻势下泛着哭腔求饶。
她轻咬樱唇,柔软的唇畔上,泛着盈光。
他听了这句求饶,更觉骨头缝都升起了火意,他数月来的累计似乎到达了一个顶峰——
房门紧闭,浴室中寂静。
忽的哗啦一声——
水声乍然响起。
郗珣从冰凉浴池中迈出。
浑身湿透,一头浸湿水的乌发贴着他精瘦的胸理,垂落至腰间。
他赤脚落在地面,身上水迹沿着他耸起的喉结,胸膛一路往下滴答。不过转瞬见,地上便有水渍堆积蔓延。
郗珣仿若无觉,缓步走去衣架前,不曾擦干便随意披上衣袍。
屋内紧闭着门窗,幽暗满室。
他同这片幽暗中融入了一处。
才从贪念中走出来的男子,总有几分恍惚惘然,他惘惘地望着那唯一一片棂窗角上投下的浅薄日光。
浅淡的一角,却叫他又想起了梦中画面。
在那梦中,他也是这般阴雨初晴的天气里
禁欲二十六载的燕王甚至不敢再去回想。
那事似乎碰不得,触之便春心燎原。
郗珣不动声色的想——
他再做不成那个坐怀不乱的圣人君子。
他德行败坏,竟对她起了贪念
这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说:
【今天比较短,来个小剧场】
大娃娃:“我们三个为什么穿着长相都一个模样?就连大小也一样?”
二娃儿:“莫非是阿父偷工减料,梦中精力全拿去干别的事了?”
三娃儿:“阿父偏心,只抱阿娘,从来不抱我们!”
哈哈哈,三个孩子一个模样,作者亲自解释一下。
梦境是现实的延续,阿兄心目中最可爱的孩子模样,一直都是珑月小时候的可爱模样啦!
越线
珠帘映着雨后初晴的日光。
守着院的嬷嬷们面对忽然登门的晋陵长公主, 满面诧异。
她们不敢叫
', ' ')('这位女主子久等,当即换上笑容将晋陵长公主往院内恭迎。
晋陵长公主踩着凤头履,唇线紧抿, 无需仆妇,自己便掀了垂帘步入暖阁之中。
锦思察觉来者不善, 上前去给晋陵长公主请安。
“给公主请安, 姑娘她还在睡,长公主稍候, 奴婢去叫醒主子”
晋陵长公主却是摆手。
“无需叫醒她。”
锦思心中恐慌不已,奈何她一婢女, 能对这位长公主的吩咐说什么?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长公主身后, 以防出了什么事自己还能照顾在珑月身边。
晋陵长公主爱惜颜面,自然做不出跌了身份的事, 她伸手拂去珠帘, 静悄悄往暖阁床榻边走了两步。
好在有那条新换的帘幔遮挡, 倒不算是一览无余。
床榻之中,珑月穿着单薄寝衣正睡得香甜。
少女娇嫩柔弱身骨若隐若现。
真是好一个姿态玲珑的丫头。
晋陵描画的精致的秀眉微蹙,面色更是阴沉。
她只问出一些,这兄妹时常互相出入对方的内室之中。
今日她见珑月的这般模样珣儿有没有看见过?
果真是,没有血缘的兄妹, 纵使如今没有到那份上, 也早晚要生事——
许是晋陵长公主的眸光内含霜雪,太过冰冷。
熟睡中的珑月都察觉到了那道不舒服的视线, 她往床上动了动身子, 揉了揉眼睛转醒。
懵懵懂懂的时候, 在自己闺房中见到公主还是第一回 。
珑月小时候对长公主还有几分亲昵, 可后来长公主成日清修, 她二人便不常见面,这份情意自然而然的就淡薄了。
珑月隐隐嗅出危险的味道,她有几分小心翼翼唤人。
“公主,您怎么来了”
晋陵长公主最是受不得杂乱,连睡觉的被子也要整整齐齐四四方方压着自己,晚上也是尽量不翻动以维持整洁。如今叫她瞧见珑月的床榻,乱糟糟一团,更是觉得呼吸都不畅快。
长公主面色不好,却仍能维持平和的嗓音,“前些年你兄长教导你,本宫便也没有过问如今瞧着,珑月你这规矩礼节只怕是差了些。”
珑月二字,长公主咬字极重。
与以往唤的语调是截然不同。
珑月知道这不是好话,只以为是长公主嫌弃她起身晚了,她慌忙从床上爬起来,一双白嫩到在发光的玉足趿着鞋履,而后可怜巴巴的站在床榻边,一脸的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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