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我,语气斩钉截铁:是。
我猛然觉得心qing真好,然后又想起问他:那你以前到底为什么看不惯我?
初冬的夜里,路灯光昏huáng。
四周无比的静谧。
我以为不会得到他的答案了,却听见他柔和低沉的声音。
因为你无忧无虑。
什么?我简直怀疑我听错了。
因为你无忧无虑。他说,停了一下又补充,忘xing又大。
什么跟什么
我还想追问,他却不再给我机会了:好了,你该回去了,他们都在看着我们。
我一回头,果然殷洁等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们
我只好满头黑线地跟他道别。
回去的路上,我绞尽脑汁,终于理解了林屿森的意思,无忧无虑,忘xing又大,这是在说我二吧。
殷洁八卦地问我,你刚刚跟林副总在说什么啊?
我问林副总以前为什么看不惯我。
殷洁好奇地问:他说了?
嗯。我点点头,忧郁地翻译给她听,他说我太二了。
第二十六节
是不是我一直这么二下去,林屿森就会一直找我加班啊?
我关掉了大办公室的灯,去他办公室探头,敲了敲门:副总,你还不走吗?我先下班了。
等下。
他收拾了一下文件,关掉了办公室的灯,和我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夜晚的办公楼里特别的安静,一时间整栋楼好像只有我和他的足音。静静地走了一阵,我忍不住问他:副总,你为什么老叫我加班啊?
聂曦光,这家公司你家有49%的股份,利润一半归你家。
所以?
所以叫别人加班我会有罪恶感,觉得在剥削劳动人民的剩余价值,他温和地说,让你加班就没这个罪恶感了。
我该说什么?
还有,聂曦光,下班了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副总?
为什么?
嗯,会有一种下了班还在给你打工的感觉。
我能说,这几天我对这样的林屿森都已经习惯了吗?这大概才是他的本xing?我想起他和方医生聊天的样子,好像就是这样随意又风趣的感觉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出了办公楼,我无语地朝他挥挥手跑开:林屿森,再见!
他忽然喊:聂曦光,回来。
我又跑回去,怎么了?
今天早上,我办公桌上的无锡大阿福,是你放的?
我抬头望天,是啊,有人说要抓主要矛盾嘛,我上次回苏州的时候在火车站等车,忽然就顿悟了啊,就在火车站买了一个,十五块钱,不用谢啦。
哦对了。我补充了下,那个是给你挂车上的,不是放桌子上的。
他盯着我,买了这么久,怎么现在才给我?
之前我一直在抚平大餐带给我的伤痕呀。一顿饭刷了我上班以来所有的工资啊~~~
受创这么深吗?你早点给我,说不定我就不会忘带钱包了。他蓦地笑了,抛给我一个小瓶子:三无产品,敢不敢用?
我反shexing地伸手接住,这是什么?
落在我掌心的是一个碧绿色的小瓶子,玉质的,却一点冰凉的感觉都没有,温温热热的,好像一直被人握在手中。
我拧开,一股清清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
去疤痕的中药药膏。
啊?
你那些皮外伤留下的疤痕可以用这个消除,效果不错。
谢谢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其实已经不要紧了,疤痕过阵子就淡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带的出去?
什么带得出去带不出去?我疑惑地看着他,还有,他这一副挑剔的表qing是怎么回事
林屿森递给了我一份红色请柬。
林副总朋友的婚宴?就是上次尖叫害你掉下去的那个女的?羽华一边问,一边递给了我一只大红苹果。
是啊,他说他朋友上次就是路过苏州送请帖的,结果看见我爬窗户,吓得不行,好像有恐高症吧这个苹果蛮好吃的。
我赞美了下苹果后继续说:林副总说她一直觉得很内疚,所以特意邀请我去参加她的婚礼,元旦那天在上海我要不要去啊?
殷洁说:当然要去!白吃白喝为什么不去!咦,你应该不用送份子吧。
我不确定地说:不用吧?哎,这个不是重点啦。
怎么不是重点!殷洁从chuáng上跳下来,手脚麻利地打开请柬,你看这里,哦,你和林副总的名字是写在一起的嘛,那你就不用送啦!咦,你的名字好像是新加上去的。
那肯定啊,人家一开始又不认识我。
也是。反正,不要送份子就必须去,你打扮漂亮点!待会回你宿舍好好地配一下!目标!白吃白喝!
我怎么感觉她比我还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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