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梦见了童年的夜空。
那个时候她还在澄江市的小房子里,在停电的夜晚,因为停电,点了两根蜡烛,蜡烛都燃完了还没来电,一家人只好早早地睡了。
外面是千里明月地下霜,梦里还是那紧闭的厚磨砂花鸟玻璃窗,一层防蚊网纱,生了锈的窗户栏杆,还有一只蝉卡在了滑动窗户下的缝隙里发出夏天的声音。
她跟方展被吵的彻夜难眠,月光透过玻璃窗进来时非常朦胧,烟笼寒水月笼沙,落下的树叶随风晃动,房间里是仿佛竹林摇曳的光影。
两个人提着不锈钢外壳制的手电筒,被吵了一个小时的两人情绪都非常暴躁,那架势仿佛是在提着刀去找那个蝉。
在昏暗里静静地听着,它的动向。
可惜的是,当他们确定方向而动的时候,蝉也就不叫了,两个人又赤着脚在站在冰凉的地板上聆听等候,像是在出演一场默剧。
那一天晚上他们没能找到蝉,方晚居然还能在断断续续仿佛在耳边蝉鸣的吵闹声中睡过去,但凌晨天际微光之时,她又被吵醒了,也还好是暑假,不用上课。
七点钟的时候,天早就大亮,疲惫不堪的方展抓到了蝉,卡在了窗户缝隙里,一个进不去出不来的地方,只能通过绝望的蝉鸣来演奏这一场仲夏夜曲。
而在第二个晚上,两人就在微弱的蝉鸣中抚摸着彼此的身体,生涩又香艳。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方展了。
忙着活下去的那段日子空洞迷茫又绝望,在看不清未来又恐惧当下的岁月里将自己敲打折磨,直到她的灵魂都走向迷失。
梦里的触感和视觉都那么真实,真实到她醒来时,迷迷糊糊地下床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度假山庄外面的景色都还在发晕。
年九逸进来喊她下去吃夜宵,两个人难得出来度假,她大白天玩累了,晚饭也不吃,从四点睡到九点。
一进来他就被方晚抵在墙上,方晚仰着头,微眯着而显得有些无神的双眼静静地看着他。
外面是星空绵延万里、是银河翻转成舞、是明月迢迢牵牛星,跟小时候的一模一样。
年九逸疑惑地眨眨眼,难得被方晚壁咚,一时间还觉得有些新奇:“怎么了?没睡醒?”
方晚没有回答,他话音刚落方晚就扯着他的胸前衣服把人拉下来,嘴唇迎上,热烈激情地吻着他。
舌头勾引着另外的舌头,妖艳动人的,将年九逸的扯出轻咬,水光潋滟的眸子盯着他,温柔地一寸一寸深入啃食。
同时方晚的手卷起他的衣服,抚摸上整齐的腹肌和又软又硬的胸膛,炙热的男人的肌肤像是不见形态的火,微凉的手指化作了一场及时雨降临。
手指肆无忌惮地挑逗着年九逸的乳头,来回上下挑动搔刮,肿胀的豆豆一颤一颤的,把年九逸激的身体也跟着发颤,色情的艳丽爬上了他的耳朵。
年九逸完全被压制住了,亦或是他不想反抗,这种身份调转的时机很难得。
“唔——!”
他突然闷哼了一声,只因方晚的手隔着休闲裤揉了一把他的性器,中指和无名指配合着拇指揉捏着柱身,食指按住龟头滑动抚摸着,连着小指头都在尽力挑逗着蛋囊。
相处过太久的时光让方晚同样了解年九逸的敏感点,更何况在这样色情的手法下,那根性器很快长成了凶猛挺立的肉棒。
年九逸反手按在方晚的脑后,加深这个缠绵的深吻,身子往前压,一手深入她的衣服内搂住她的腰抚摸,方晚节节后退,步履匆匆之间被压在落地窗上。
吻过后的短暂空闲时间,方晚目光含水地看着他,脸上一片绯色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