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二十岁,终生不孕。
年九逸看着这个诊断结果有些愣,在他以为的安宁幸福中,一个属于他跟方晚的孩子就这样毫无声息地流掉了。
他很想问方晚为什么要这样?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他商量?!
“方小姐可能……是害怕吧?”纪德迟疑着说。
年九逸瞪向他:“害怕?!我哪里亏待她了?那是我的孩子!是一条人命!”
纪德一本正经的冷漠:“年总,严格来说胎儿不算人,不但不是人,而且不过是母亲的一块组织,甚至和阑尾差不多,还不如狗、马等动物。我国刑法通说与司法实践采取的是独立呼吸说,即胎儿在母体之外,且能够根据自己的肺部独立呼吸时,才是出生,才算人。因此,仅仅是一个胎儿是没有任何人权可言的,身为母亲的方小姐有资格处理自己身上的任何组织。”
年九逸看他的目光非常可怕,好像下一秒就要过来掐死他。
“年总,就过往方小姐看到你对那些女人的态度,她想偷偷流掉这个孩子也情有可原,避免你怀疑用孩子要挟你然后被你厌弃。我想应该是这个理由。”
在方晚醒后,苍白的脸色上,就连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也变得无神。
她说:“对不起。”
她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年九逸坐在床头,烦躁又纠结的不行。
“你好好休息。”
他说完这句就离开了医院。
后面他们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面,久到方晚以为自己就这样被抛弃了,得知不能生育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算是一种报应吧,作为她跟亲哥哥相爱的惩罚。她是这么想的。
方晚休养好身体,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年九逸回来了。
他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如往常一样露出一脸工作后的疲惫,也如往常一样喊她:“方晚,我饿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冷战’,其实只是年九逸在思考继续下去还是放弃,深夜坐在办公椅上回想着这两年的她,满脑子都是她,甚至不想未来没有她。
当他选择继续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爱上了这个女人,就算未来不会有孩子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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