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在家清洗完自己,换上了一件水蓝色的小礼裙,年九逸打了电话过来,说半个小时之后回来接她。
双乳被擦的发红,已经用沐浴露洗了好几次,方晚还是觉得上面有精液的残留和黏腻感。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化了淡妆,微卷的长发披着,柔软的眉眼,毫无棱角,眼神却是空洞冷漠。
……
她想吐。
方晚突然捂着脸,身子慢慢地下滑,嘴唇颤抖着,喉咙里有着悲伤的情绪在疼痛,她蹲在地上哭泣,瑟缩在小角落里,像是无人问津的被丢弃的小狗。
脑海里不断划过字眼
‘如果没死透,会很疼吗?会疼多久呢?’
为什么非得把自己活成这样?
然而当年九逸亲自上来接她的时候,她又已经整理好自己了。
年九逸看着并不十分出众的她,毫无攻击性的美貌,小礼裙穿在在她身上也是透露着温婉,不自觉牵过她的手去吻她:“很漂亮。”
她的眼角有些凉。“怎么?冷吗?”
“空调太低了。”方晚回答。
她这么说,年九逸便抱了抱她,她并不娇小,可是在他怀里却显得有些孩子气,年九逸享受地吻着她身上的气息,可以排除一身的疲惫。
年九逸包下了整个极光酒店,坐落于高楼大厦的空中花园设计,迎着仿佛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凌空感,可以俯瞰京勇市最繁华的地带,连绵不绝的母河分流从这里穿插而过,映照在晚霞静谧下,像是九天玄女的五彩披帛。
到了现场,方晚才知道上次年九逸说的“惊喜”是什么意思。
靠窗的位置,钢琴与小提琴的合奏,看似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席月萍有些紧张,真是见了鬼了,她居然会紧张。
方晚坐下,眼睛没有落在方展身上,只是瞥了一眼年九画。
自从上次因温华一别后,两个人就没有再碰过面。
她不敢看他,有些近乡情怯的意味,她在他面前把自己贬到了最低层,希望有些死灰复燃的东西可以就此打住。
“叔叔,阿姨。”年九逸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你好你好。”方汉握住他的手,有些受宠若惊的不真实感,“多谢年总盛情款待。”
“哪里的话。”年九逸另外一只手与方晚十指相扣,他难得费这些心思,“早晚都会见面的,我跟方晚结婚的时候你们总会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