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寒这位幕僚当得尽职尽责,顾初痕这位太子殿下也算是礼贤下士,两人每日或在书房里处理公文,或在幽白殿内品茗闲谈,相安无事,并无嫌隙,偶尔能一起赏雪品酒,也算得上是岁月静好。
叶山岚与周端看到这样安静的太子府,很是欣慰,不必再操心太子殿下被赵寒欺负,也不用再担心赵寒又伤着太子殿下了,他们两人也能偷闲去喝一点小酒,到茶馆听几段说书。
幽白殿内,半月窗前,顾初痕身披羊绒大氅,盘腿端坐于四足矮榻前的茵垫上,手里捧着一盏暖茶,望着窗外一层一层叠落的大雪。再看向对面低头看书的赵寒,杏眸清澈含雾,长长的眼睫微微颤了颤,又担心被他发现,缓缓别过脸去,可那薄薄的俊脸上早已染了淡绯。
在窗外雪色的映衬之下,赵寒的脸色比往日要苍白一些,顾初痕那双蒙着薄雾的眼眸忍不住多看他几眼,看他弧度完美的薄唇,这薄唇曾经那样啃噬过自己身上的肌肤,回想起来,身上还有些隐隐作痛。他拿书的那双手,匀长有力,骨节分明若一根根修竹,紧紧握住他时,顾初痕总是会生出莫名的安全感。
赵寒已经看了一早上的书了,坐在他对面,不看外头漫天飞舞的大雪,不看殿内横逸斜枝的插花,连炭盆里温的苏合香酒都不看,就直直盯着手上的书,茶也是懒怠得喝。
顾初痕不禁开口问他道:“赵子泠,你在看什么书?”
赵寒坐姿随意,屈起左腿,手肘撑着膝盖握拳支着额角,右手卷着一本书正在细看,听到顾初痕问他,他薄薄的眼皮略抬了抬,回道:“回禀殿下,在下在看春宫图册。”
“……”顾初痕被他的话噎住,略有些无语,双眸半弯疑惑着,一本春宫图册他便能看这么久?问他道:“可看出什么道理来了吗?”
“看出来了。”赵寒搁下手上的书,剑眉轻佻地挑了挑,淡淡道:“殿下喜欢我。”
“……”顾初痕再一次被他的话堵住,堵得死死的,喉咙哑然出不了声,像是被他下面那东西堵住一般,愕然地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口迟迟忘了合下,双唇嗫嚅,喉结上下滚了滚,满脸烫红的别过脸去。
窗外的雪下得很大很大,铺天盖地,厚厚一层,隔绝了世间琐碎之事,殿内静悄悄的,只听得见炭盆里温酒冒出来的咕噜咕噜细微响声。
最后,顾初痕在簌簌的落雪声中,很要面子地低低道了一声:“妄言。”
“哦。”赵寒神色清冷,淡淡哦了一声后,道:“那是在下自作多情了。”
“……”
顾初痕不知该接什么话,喉咙里有一股莫名的冲动要涌出来,却怯生生地不敢说,不敢张口,不敢出声,更不敢抬眼与他对视。“你……”口中的话千回百转,最后在他粉嫩的舌尖处绕成了一句委婉的问句:“你……你为何认为本王喜欢你?”
“这本春宫图册上说的。”赵寒将手上的书翻到一页,两指摁住那本书并挪到他面前,指着上边的一行字道:“频频回首顾之,眉目含情脉脉,是为属意,心必悦之。”看着顾初痕面红耳赤的脸和闪躲的双眸,他说道:“适才殿下望外头那白惨惨的雪十次,望殿内那蔫耷耷的花五次,望炭盆那火红红的炭三次……”他顿了顿,盯着顾初痕那越来越烫红的脸颊,幽幽道:“望着在下,五十一次。”
“我……”
“且是双眸带雾,眉间若绯,看着若含情一般。”
“你……”
“后来我细想了想。”赵寒幽幽望着他,说道:“这殿内的东西物件无趣得很,除了我,没什么可看的,殿下多看了我几眼也很正常。”望着顾初痕眼眸里渐渐变得黯淡的眸,继续说道:“且殿下看人素来如此,凝润含雾,温顺柔和,若有情一般,看我是这样,看别人也这样。”自嘲地笑了笑,“故此,殿下并非是属意于在下,只是闲极无聊多看我几眼而已。”
话都被他说完了,顾初痕还能说什么?他都这样有理有据地剖析完了,难不成自己还要拉着他的袖口把这一切都否认了,然后极力解释说自己喜欢的就是他?
顾初痕不会。
话毕,赵寒两指轻巧书面,问他道:“不知在下所言是否?”
“是。”顾初痕点头,淡淡道:“确实是你自作多情了,本王对你并无情意。”
有个屁的情,烫伤他的腿还不来给他上药,欲求不满时他都开口哀求了,赵寒无动于衷,那些男宠爬上他的床时,赵寒在哪儿呢?
哼!
“这也不能怪在下自作多情。”赵寒两指从书面上缓缓上抬,捏住顾初痕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望着顾初痕那清澈盈润的眸子,赵寒勾唇一笑,道:“是殿下自己太过孟浪随便,动不动就用这种勾人的眼神看人,别说是在下,就是一块木头都会觉得你对它有情。”
你他娘的还不如一块木头。
顾初痕打下他勾自己下巴的手,那双水盈的眸白了他一眼。
赵寒却不恼,淡然起身,走到他身侧,在他耳边幽幽道:“殿下,下次别用这
', ' ')('种眼神盯着我看了,我若是误会了,殿下可没什么好下场。”说话时,赵寒的修长有力的大手爬上他的大腿,直探入他裆部,温热的掌心覆在他裆部微微凸起处,隔着丝滑绸缎质地的衣料,将他掌心温度渗入他双腿间那欲根上。
赵寒道:“殿下要是不想被操死,就矜持些。”赤裸裸地警告威胁。
许是屈从于习惯,赵寒的手一触碰到隆起的裆部,顾初痕的身子就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道:“你……什么意思?”
赵寒不响,但看着他这副害怕的模样挑眉,唇角蔓着淡淡笑意,另一只手抚过炭盆上的银锡注壶,倒了一盏苏合香酒,转了转酒盏,细细品着。
顾初痕若一只乖巧的小猫,坐在他身侧低着头,盯着他那只覆于自己裆部处的大手,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只手曾经发狠揉捏过自己裆部下那越来越炙热的欲根,想得他双眸发红,喉咙发紧,纤长的手指紧紧抓着衣摆,指节泛红,才不至于当着赵寒的面低声呻吟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