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的药啊,还能是什么,”
叶堃没好?气道,“快闪开,不赶紧用药他?就没治了。”
聂骁皱眉顿了顿到底没敢继续阻拦,让开了地方?。
他?拧眉看着这自称酒疯子的老?头,胡乱往顾南章小腹下糊了那么一团,没忍住嘴角抽了抽:
这能行么?
顾南章为何肯将他?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看着疯疯癫癫没什么正形的老?头子?
这人是真的神医么?为何他?从未听过?
可这是顾南章自己的决定,连泗州那边的二?皇子手?下要给他?安排医师过来都拒了,他?又不好?多嘴。
只盼着这人真能管用。
由于顾南章这时?应该已“死?”,又不便带他?回京求医,只能暂且躲在这里养伤。
好?在这酒疯子老?头果然是有?两?下子,到了这日晚间,顾南章便醒了过来。
“叶神医呢?”
顾南章开口先问了一声。
“他?累了一天,喝了点酒后,去歇息了,叫我盯着你——”
聂骁皱眉道,“你觉得如何?”
“还好?。”顾南章静静道。
“那我叫那猎户家的老?婆婆,给你盛些粥过来,”
聂骁道,“你赶紧吃了。”
“多谢。”
顾南章声音有?点嘶哑。
“谢什么?”
聂骁哼一声,转身出去,一回带着一个老?婆婆进来,那老?婆婆手?里还端了粥。
“这位官爷,将就吃些,”
老?婆婆慈祥笑道,“人是铁饭是钢——受了伤更要多吃一点,不然没得气力。”
顾南章谢过,只是还动不了。不知叶堃给他?敷了什么药,令他?小腹处疼痛减少了许多,可身上?却有?点麻痹。
就连说话,也有?点嘶哑不清。
这一对猎户夫妻年纪都大了,他?们儿子带了媳妇回了媳妇娘家。
老?婆婆老?眼昏花的,抖着手?想喂顾南章,却不想手?一抖,一木勺的粥一下子洒在了顾南章的身上?。
顾南章:“……”
聂骁:“……”
“我来吧,”
聂骁认命道,“婆婆你出去罢。”
那老?婆婆颤颤巍巍出去了。
顾南章皱眉道:“为何是你留下?”
他?身边随行的办事?小吏自然不能留下照顾他?,他?属下能员干吏,都要参与到赈济这大事?之中。
那时?他?只让统领给他?留一个卫卒便可,谁知却留了聂骁。
“看你可怜,”
聂骁哼一声道,“留下正好?见识一下状元郎的可怜样?。”
他?之所以留下,一来他?不放心顾南章,二?来,顾南章到底是状元郎,又是这次的大员之一,无论如何,也不会只留一个卫卒照顾。
除了他?,还有?他?手?下两?个卫卒。
只是听他?吩咐,留在这边山坳口处值守护卫了。
毕竟形势莫测,谁也不敢保证,这地方?有?没有?野匪恶徒,或是些不可预料的麻烦。
聂骁嘴里这么说着,却是小心给顾南章擦了身上?的粥,又重新盛了一勺,小心喂到了他?的嘴边。
动作有?点粗,可到底还是喂进了顾南章嘴里。
“多谢。”
顾南章又道了一声谢。
“功名那么重要么?”
聂骁一边喂,一边拧眉道,“明知这么凶险,还要涉险?不怕丢了性命?”
“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