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变小怎么破!作者:树上有鱼
第14节
杨阳看了看自己的几个病人，他的病人一般都比较轻，出院了一个，还有两个也预约出院了，帮他管理的张峰道“杨阳，你那两个病人病志我还没来得及补全，你自己写吧”。
杨阳点了点头“谢谢了啊，峰哥”。
张峰道“不用谢，明天再拿点儿肉干就好了”。
科室里的人笑起来，杨阳突然想起来过年还有好多年货存在家里呢，好多果脯，瓜子儿什么的，他道“我想起来还有好多东西，我也吃不了，明儿我给你带过来”。
张峰道“嘿嘿，那好，别弄病例了，教授去查房了，我看手术单儿上有你，你跟我下去？”。
“好，马上”杨阳把病例保存了，跟着张峰下了手术间，换了衣服进了手术室，大概刚来了一批小护士，手术室护士正在教她怎么做，训得一愣一愣的，杨阳便想起来当初那个时候。
不过好像这个科室什么手术大部分都在这个手术间儿，管这个手术室的护士大多数也不会变，所以科室大夫和护士也是很熟悉的，这个手术室的两个护士一个葛宁一个李玲，还有麻醉医生田爽性格还是很好的。
葛宁年纪大一些，看到杨阳进去，道“杨阳你不是实习吗？又回来了？”
张峰道“杨阳现在可厉害，是罗老师的研究生”。
李玲是器械护士，在把各个器械包都放在器械台上，道“罗老师学生，那以后就一直跟着了？”
杨阳点了点头，看到麻醉师田爽走进来，打招呼道“田老师”。
杨阳下手术室的次数不多，而麻醉医生一般也不是跟台，他们一个人领好几台，大部分时候是手下的大夫在，大约田爽并没有认出杨阳，但也是笑着点了点头，他对张峰道“这手术大概能做多长时候？”。
张峰道“这个快点儿，一上午应该能完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医生是吃货
说话间病人被护士给推了进来，让他躺在床上，麻醉的研究生给病人吸着氧，田爽问罗教授什么时候下来，张峰便给科里打电话，得之罗老师已经下来了，田爽便拿着诱导药打给了病人，病人很快就睡了过去，研究生这才开始插管。
一切弄好之后，张峰和杨阳两个人还有李玲给病人摆好体位，罗书行这时候进来，身后还跟着实习的小学妹，大概是让她上台来帮忙。
罗书行看了看病人，拿着记号笔在在病人身上确定位置，弄好一切之后，让杨阳和张峰去洗手。
杨阳洗完手拿着衣服穿上，罗书行走过去给他系上带子，杨阳正拿着手套，被拉了一下，回头一看是罗书行，两个人对视一眼，戴着口罩帽子还眼睛还戴着防护罩，看不到表情，只能从眼中读出信息，颇有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杨阳收拾好自己，李玲帮张峰穿好衣服，两个人把防护膜贴上，罗书行穿完衣服戴好手套走过来，道“开始手术吧”。
葛宁摁了墙上控制板的计时开关，手术开始计时。
现在两个人在一起，杨阳觉得和罗书行一起手术，感觉很特别。
他看了看罗书行，他很认真的拿着刀，却突然看向他，杨阳一愣，罗书行道“你来”。
杨阳没有拒绝，拿过刀，罗书行道“不要慌，沿着这个线”。
“嗯”杨阳应了一声拿着刀，平复心情，自己想了一下原先技能课学习的东西，感觉了一下力道轻轻切开表层皮肤。
罗书行道“很好，一层一层来，不急”他说着，手法很快的把出血点都控制住，甚至于干了这么长时间的张峰都追不上他的速度，张峰喜欢跟罗书行的台儿，他做错了罗书行也不会乱发脾气，而且所有的问题罗书行有时间就会解答，不会说这个问题多么愚蠢什么的，心里也很佩服这位老师，不知道他这么年轻做了多少手术才能练就这样快速准确的手法，当真是十年磨一剑，张峰跟过好几位老师的手术，觉得罗书行的手术就像是电视里演的一样，就像是艺术品，出血少，视野清晰，损伤少，时间也快。
罗书行道“钝性分离，张峰，他纵你横”。
“嗯”杨阳认真的看着，脑中回想着自己所学的能够记起来的所有可以用到的知识。
张峰却是愣了愣，这么长时间，说实话，用流传很久的一句话就是缝合是赏赐，拉钩是看得上你，他只做过这些活，看到罗书行让杨阳掌刀也有些羡慕，但是罗书行只有杨阳一个学生，这还是罗书行的台儿，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谁也没话说，现在却让他一起分离，可真所谓是天大的赏赐。
不过到了后面，手术肿瘤切除，罗书行自然是不会让杨阳上手的，责任重大，他自然是亲自操刀快速准确的分离，杨阳看了看计时，已经四个小时过去了，别的手术间的护士走了进来，道“葛姐你先去吃饭吧，我替你一会儿”。
葛宁道“罗老师，手术还有多长时间？”
罗书行道“你去吃饭吧，差不多完成了”。
葛宁道“你去看看别的人要不要代班儿，我直接这个做完了再去吃饭，也不差这会儿”。
“那好吧”两个人说了会儿话，那护士便走了。
杨阳看罗书行把最里面那层缝合好，他道“哎，我也饿了，早饭没吃饱”。
张峰道“我早饭都没吃”。
杨阳道“好吧，我还是很幸福的”。
罗书行看了看杨阳，道“葛宁，打电话订饭”。
一般这样的话，意思就是他请客了，杨阳高兴起来，道“葛姐，订……什么便当欢乐套餐来着，我上次看别人吃早就想尝尝了”。
葛宁笑起来“快做你的手术吧”。
“葛姐，没有能量了，没有能量了，我需要充电”杨阳哀嚎起来。
李玲笑道“麻醉，麻醉，给杨阳插根儿电线”。
杨阳道“对，我想起来了，叫叮当便当要欢乐套餐，那个好吃，分足，我手机最后一页有个订饭小帮手，里面记录着他们家电话呢”。
葛宁拿起杨阳手机，边操作边道“看把你急的”翻到最后一页打开便利贴，就看到了一溜电话，最上面是搜索，他搜索了一下就找到了杨阳说的那一家的电话，她道“欢乐套餐有啥？”
杨阳想了想道“我看有松子玉米，招牌牛肉，西兰花，一个凉菜，还有鸡腿！”
葛宁道“都同意哈，那我就定了”。
“杨阳，你来”罗书行把最下面的固定好，让开了位子“不要扎到自己”。
杨阳拿过针，罗书行道“再大一点，不用缝那么密”。
“哦”。
最后结束，葛宁和麻醉研究生把病人送去pacu，杨阳道“走，走，饭来了没，去吃饭”说着把手术服给脱了下来，李玲都收拾好，道“教授你们先去餐厅吧，葛姐跟门口的阿姨说了，要是饭来了送那儿”。
“你们也快点去吧”罗书行说完便和杨阳走了出去。
手术室有自己的餐厅，一进去就看到桌子那儿放着饭还有饮料，杨阳道“阿姨，这是第几间儿订的饭？”
“心外10间儿”。
“我们的，还赠送饮料？”杨阳走过去就给扒拉开了“你看他们家饭盒也特别好看”杨阳把几份给摆开，又去自动售货机那买了几个一次性杯子拿过来把饮料也给倒上，没多久田爽便过来了。
“呦，看起来挺不错的”他拉开椅子坐下。
“杨阳是个吃货，听他的没错”张峰道。
杨阳笑起来，路过的其他医生看见红蓝相间的饭盒，道“谁家的饭，挺好看的啊？”
杨阳道“叫叮当便当的，一份饭20，但是满50减10块，再用个红包，还是挺值的”。
大约是饭盒很漂亮，路过的医生都会问是谁家的饭，尤其是外科医生干的是脑力加体力活，一台下来都是饥肠辘辘的，看见吃的便是如狼似虎，相当能吃，就像是内科，把附近饭店的宣传单整理成册，还备上好吃不好吃哪一种好吃的记录，杨阳觉得，其实医生也是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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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首发75
对方赠了两桶饮料，他们几个也喝不完，杨阳便又去拿了几个一次性杯子倒上给邻桌的老师学生们送过去，能送多少送多少。
吃完杨阳坐了一会儿，便和罗书行去换了衣服，张峰已经脱了衣服在里面洗澡了，大约是中午完台的比较多，十几个洗澡隔间都已经差不多满了，手术室更衣室柜子有限，所以除了麻醉师护士什么的柜子，便只有各科室主治有固定柜子，杨阳用的是活动的柜子，就是谁来现给钥匙，他在医院一套洗澡的东西在科室更衣室柜子里。
罗书行打开柜子拿出洗澡的东西杨阳便提着去了洗澡间儿，找了个格子把东西放进去出去告诉罗书行自己在几号，就进去洗澡了。
罗书行再进去的时候已经没有空位了，他直接去了杨阳洗澡的地方，他道“没有地方了”。
杨阳‘哦’了一声给他让开，这格子差不多和厕所的格子是一样大小的，实在是不大。
罗书行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他一口，低声道“你今天做的很好”。
杨阳美滋滋的笑起来。
回去之后罗书行就去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张峰对杨阳低声道“跟你跟对了，现在有没有发现当罗老师学生很幸福？其他老师的学生都是研三才让上手的，你这刚来就上手了”他很明白，若不是杨阳，罗书行恐怕也不会让他上手，毕竟罗书行虽然是杨阳的老师，完全偏向杨阳也不好，所以才让他上手。
“哦”杨阳心里美，面上高冷的应了一声，“朕允许你下次也跟着”。
张峰看他那装逼的样子，笑骂了一句。
杨阳出去看完病人，回来的时候碰到罗书行，他边走边道“教授，我那个病人ct下来了，你要不要看看，我看有点问题”。
“好，去看看”罗书行应了一声。
这几天病人有些多，走廊里有了加床，还有一些患者在拖着立式吊瓶架慢慢走着散步，迎面便走过来一个戴着大黑墨镜的女孩子，杨阳忍不住有些奇怪，毕竟走廊的光线还是很足的，等走过去他低声道“教授，刚才那个患者怎么了？在走廊里还戴墨镜”。
罗书行道“这个需要慢慢说”。
杨阳道“你可不要跟我说她是盲人”。
两个人走近办公室，罗书行道“她啊，看这个世界看的太清楚，某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眼睛不好看，非要在做手术前拉个双眼皮，拦也拦不住，刚拉完，眼睛肿的不能见人，所以戴了墨镜”。
奇葩啊，杨阳心里暗叹。
罗书行看了看病人的ct，又看了看病人之前的彩超，道“心脏不好，射血分数倒也还可以”。
“嗯”杨阳点了点头，罗书行又说了几点需要杨阳注意的，协助杨阳下了医嘱，便坐到一旁签已经放在办公桌上他们这组红色夹子夹着的一摞病例。
杨阳弄好了这个患者，又接着看另一个患者的医嘱有没有什么缺了的，外头护士进来道“杨阳，23床你下了心电图，做了吗？病历夹里怎么没有？”
杨阳想了下，道“我忘了，我看看，要是没做那就是我下了医嘱又忙别的事儿给忘了，我再去做”。
护士说完便走了。
张峰道“24床刚来个患者，叫”他说着看了看电脑“叫王丽，你要是去做就帮忙也做了吧，反正挨一块儿”。
“哦”杨阳应了一声，去翻了翻病例果然没有，便去处置室推了心电图机去了23,24的病房，这是女病房，自然都是女患者，杨阳给自己的患者做完心电图之后，便道“24床，王丽？”
王丽坐在床上，面朝窗户，盘着腿，两只手兰花指翻着放在膝盖上，看起来像是在练神功，杨阳道“你在干什么？”总不是在接收信号吧……
那女患者眼皮也没有抬一下，继续闭着眼睛，道“你有什么事儿？”
“我们入院常规要做心电图，你躺好我给你做个心电图”。
女患者没动，道“做做做，这才刚来多长时间，又是做这儿又是做那的，你们就是坑钱，什么毛病都不知道就让我们做检查”。
杨阳道“你看，大姐，你不做怎么知道你有什么毛病，入了我们科，一般都是心脏不对，这不对有好几种，不排除怎么确诊，怎么对症治疗是不是？”
女患者道“你说对症治疗，你们还没有检查，对症治疗什么？刚来给我扎这么多吊瓶干啥？”
杨阳翻了翻她没有扎挂在那里的吊瓶，道“这是改善循环的，你是不是有高血压，或者是感觉脑子蒙蒙的不清醒的时候？这个药好多患者都说用上效果特别好，我们才广泛用的，我之前就有一个患者出院特地想跟我要开这个药，院方有规定这药开不了才没给开。”
女患者不听道“那抽我那么多血干啥呀，血常规肝肾功能什么的有必要吗？我啥毛病都没有，我早就听说你们抽上我们的血和到一块儿再输给别人用来挣钱”。
杨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理论，他哭笑不得道“大姐，这个可就不对了，一共六小管血，抽血的时候你看着好像满了，其实那是因为血留在了管壁上，好像是满了，其实每只管子只抽了一点点，而且咱们的检验报告也是实实在在有的，又不是抽了你的血不出报告，而且每个人血型不一样，你知道化验个血型多少钱？要搜集一袋血还要分血型装起来，得用多少这小管子血，得耗费多少人力，得化验多少次血型，有化验血型那个成本就直接用现成的血袋了”。
女患者不听，只道“我不扎吊瓶，我不做心电图，做什么做，谁爱做谁做，我不做”。
杨阳没有办法推着心电图机往外走还能听到那女患者在数落医院不好，医生不好，杨阳郁闷的回了科室，道“24床我可伺候不了，人家不做心电图，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峰摆了摆手“谢谢了，我去看看”说着电脑上打完了几个字，推着心电图机去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杨阳好奇道“做了？”
张峰重新坐回电脑前，继续刚才的活儿，道“做了”。
杨阳道“你怎么说的？”
张峰转移转过去表演起来，面上拽呼呼，把桌子当患者指着道“我跟她说，你必须做，你不做你就完了”。
杨阳笑起来道“你真这么说？”
张峰苦着脸道“哪能啊，我说，大姐呀，你不做，我就完了，求你，快做吧”。
杨阳乐不可支笑起来，科室里的人也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首发76
外面护士进来道“新来了个患者，罗老师组的，叫吴玉刚的，谁接？”
杨阳和张峰互相看了看，杨阳道“我接吧，你把他拖进来吧”。
李羽道“我看护士那个操作站可比咱们的可爱多了，她们的界面是许多小病床，患者就是小人儿，新患者来了，就把新的小人儿拖到床上”。
杨阳从去废纸那里找了一张纸，叠小了一点，拿着笔就走了出去，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身边陪伴的大概还有他妈妈还有一个女孩子还有一个小青年，杨阳道“这都是你家的谁？”
小伙子坐在病床上道“我妈，我女朋友，我哥们儿”。
“哦”杨阳问了问他的基本情况，病情都了解清楚之后，他道“你抽烟多少年了？”
患者道“额，十年了吧”。
对方妈妈瞪了眼患者道“哪有十年，十多年了，上初中的时候就偷偷抽”。
患者辩解道“哪有那么早”。
妈妈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早早就发现你抽烟了，还偷偷拿你爸的，到医院的还撒谎”。
患者和他妈妈说起来，杨阳看了看情况默默的出了病房回了科室。
李羽看他回来，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杨阳道“没，还有点没问，等一会儿再问，我问病人抽烟史，他说了个数，他妈说了数，然后就吵起来了，我就先回来了，等他们确定了数字我再去问”。
主治笑道“啧，大概患者瞒了十几年的抽烟时就让你这么暴露了，一根烟引发的血案？”
科室里的人都笑起来。
又过了些日子，黄劭给杨阳发短信说要请吃饭，看什么时候有空。
杨阳自然是不会客气的，问了问罗书行的时间，两个人合计了一下，便定在了星期五下午，黄劭自己定地方。
星期五上午有班儿，杨阳去把病例还有一些病人的事情都处理了一下，便去换下了白大褂，出了医院，罗书行上午去学校上课，中午便在那里吃饭，下午还有些科研的事情，晚上直接去黄劭说的地方。
杨阳在医院附近吃了饭这才慢悠悠的往家里走，他想回去洗个澡便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一洗，顺带着把家里也收拾一下。
到了自己楼下的时候，杨阳收到了黄劭的信息，说他已经到了小区的门口，杨阳的步子停顿了一下，黄劭开着车来的，他想那就在楼下等等吧，他低着头给黄劭发去了信息，便站在楼下等着黄劭。
不一会儿就看到从那边远远驶来的白色跑车，杨阳笑着走过去准备打招呼，却瞥见身后有个人，穿着黑色的大衣，包的严严实实的，那人看杨阳扭过头来，像是受到了惊吓，脸上却是孤注一掷的表情，杨阳也没怎么当回事正准备扭回头就看到那人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杨阳毕竟只是普通的学生，看到这个却是反应不及，眼见着对面那人豁出去似的冲了上来，杨阳能够反映出来并付之行动已经晚了，他以为那刀会□□自己的身体里，甚至于开始想象那个疼痛，身体却是瞬间被一股大力飞了出去，跌在地上疼起来，杨阳才反应过来。
黄劭把杨阳撞开一把拿住那人的手，扭了一下便把那人制服了，他这才看向杨阳，道“没事儿吧？”
车没有停下黄劭看见杨阳身后的人就赶忙跳了下来，原本顾忌着黄劭的上，蒋晨开着车，这才把车停好跑了下来，伸手就看了看杨阳的伤口。
杨阳这才感觉到剧烈的疼痛，看着黄劭手里沾着血的刀知道自己受伤了。
蒋晨皱眉撩开杨阳的衣服看了一下。
杨阳‘啊’了一声，蒋晨道“还好被黄劭撞开了，皮肉伤，伤的不深，但是口子也不小，去医院吧”。
“嗯”杨阳额头流着汗点了点头，他实在是第一次被刀划伤，他自己看了看伤口，道“还好……没伤到大血管”。
蒋晨小心的架着杨阳起来把他扶到了车上，这才打了110，附近派出所的警察没一会儿便到了，他们需要录口供，但是杨阳有伤，也只能派一个人跟着杨阳去了医院。
黄劭在后面歇着，摸出杨阳的手机给罗书行打去了电话便放在了他耳边，道“让你们家教授安排一下”。
“阳阳？”
很快便被接了起来，罗书行的声音传了过来，杨阳低声道“教授，我被刀划破了肚子，现在正要去医院”。
罗书行怔愣了片刻，大抵是没有想到这样事情没会发生在杨阳身上，随后他道，“怎么回事，伤到了哪里？谁陪着你呢？”
杨阳疼的说不出话，黄劭自己拿着手机道“教授，我是黄劭，我们跟杨阳一块儿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就能到，伤口划到了杨阳右侧腹部，不深，暂时我用衣服给他加压包着，血流的不算多”。
“我去给你们安排急诊，你们直接去急诊通道”罗书行道。
“哦”。
有罗书行安排，一切都简单便捷起来，车刚停下，蒋晨就看到罗书行穿着白大褂在外面，面容依旧沉着，但是紧皱的眉头和来回的踱步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焦急。
他抬眸看到急诊外面停了车，这才带着人急忙走了过来。
身后的人推着平车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