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野队wild在经历不敌rtf后落入败者组又继续落去淘汰赛后,终于触底反弹一穿四又爬回胜者组。自此,冬季对抗赛的四强名单已然出炉。
中国队de、rtf。
南美队thh、北美队wild。
第一场外战,美洲霸主可能还未进化成完全体,悲壮地倒在de刀下。接着wild终于觉醒了冠军之魂,在败者组历练一番后成功复仇rtf,将其送入败者组决赛赛和thh争第三。
而thh,那可是带着真正的巨婴中单闯荡了整整三届国际邀请赛的狠角色。不抛弃不放弃,跟带资进组似的。
那是个稳定站不出来的平庸中单,但人家听话,指哪打哪,让怎么出装就怎么出装。加之所谓的“平庸”是在超一线强队里算是“平庸”,单兵能力或许不强,但如果thh的队长让他去送,他可以鼠标直接点到对面泉水。
败者组决赛,rtf对阵thh。最后一把整整打了89分钟,难忘今宵都唱完了,他们还在打。
打到90分钟以后这十个人像是在打回合制游戏似的,两边都是已经成型的大后期一号位,rtf的美杜莎,thh的矮人火.枪手。
最终《遗迹战争》神装对单三大后期之一的美杜莎不敌火.枪手,rtf战队止步四强,获得450点世界赛积分。
rtf战队距离2000分直邀门票,还少1550分。接下来只剩两个s级联赛,起码要有一场进前三,另一场再进四强。
这无疑是相当大的压力。
rtf的隔音间里很沉默,现在他们要出去和对方握手了,但没有人挪位置。
97分钟的对局,所有人的神经紧紧绷了97分钟,这种局就是拖得越久,败方越难受。
然而竞技体育就这样,竞技体育最不值钱的就是不甘。
“走吧。”喻禾星第一个站起来,“走了。”
“走了。”
“走走走……”
队友们纷纷起来,裁判为他们打开隔音间的门。冬季赛是中国队主场,观众席只有寥寥的国外观众在欢呼,前三已经有两支美洲队,已经有美洲地区的英文解说忍不住半场香槟。
“我去趟厕所。”喻禾星说。
从选手休息室出来是走廊,走廊到头左转上楼是卫生间。
这个时间大部分战队都回去了,选手休息室一溜的大门紧闭,他洗了把脸出来,里面没纸了,只能甩甩。
他不想拿袖子擦,下了几级台阶后干脆坐下了,晾会儿,喘口气。
他耷拉着脑袋,刘海滴滴答答地往低一级的台阶上砸着水珠,什么都不想,让脑袋休息一下。
450分,这赛季只剩下两场s级联赛,愁人啊。
真把孩子愁死了。
所以萧夜看到的画面是从男厕出来拐弯的楼梯上坐个小孩儿,小孩儿垂丧着脑袋,下巴尖坠着一滴水。
啪。
水掉在地上。
哭了?
萧夜在犹豫要不要过去,或许喻禾星不想被看见,但……
万一钻牛角尖了呢。
第四名其实挺不错的,这次连北美野队都锤了,喻禾星的表现又很好,是当之无愧的年少有为。
他还是决定走过去。
于是喻禾星的视野里,看见了站在楼梯下的萧夜。
萧夜怎么还在,他怎么打完了没走?
喻禾星诧异的视线跟着他走上楼梯而抬起眼,萧夜叹了口气,伸出手。
他想把他拉起来。
喻禾星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不得不说这是只好看的手,肤色白得恰到好处,指甲干净,指节修长。
诚然,在看着萧夜的手发呆的这两秒钟里,喻禾星很不合时宜地觉得这只手很适合在杀人的时候用肖邦的《冬风》当bgm,就在809那样的别墅里。
接着,鬼使神差地,他……
把额头搁上去了。
萧夜的手心拖着他的额头,手指摸到他脸颊,这一脸的水啊。
怎么哭成这样了。
不至于吧。
萧夜的表情不太好,暂且先由着他把脸埋在自己手里。好在从触感上来说没有再继续哭了。
良久,萧夜稍带着些宽慰的语气问,“不哭了?”
啊?喻禾星的睫毛在他手心里呼扇了两下。
他居然以为自己在哭?
然后另一只手在他的头发上非常非常轻柔地拍了拍。
喻禾星:“嗯。”
我没哭,但我现在要开始装哭了。
他假装可怜兮兮地抽抽了两下。
“打得很好了,有遗憾,但不可惜。”萧夜慢慢地安慰他,“你还小,还在当打之年,就算临到最后积分不够还可以打预选,你后面还有很多年。”
说完,他手里一轻,小脑袋抬起来了。
朝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笑了,“我没哭。”
萧夜没怪他,倒是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我差点就要蹲下来抱抱你了。”
“然后我俩一起咕噜噜滚下去。”喻禾星歪头看了眼后半段楼梯,“运气好的话当场暴毙不至于下半辈子当植物人。”
“那你坐这儿干嘛?脸上……哦你洗脸去了。”萧夜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上去拐弯是卫生间,“熊孩子。”
喻禾星站起来,“坐这发愁,你怎么还在场馆,明天总决赛了,不早点回去吗。”
“没,我们在观众席看比赛。”
“喔……”喻禾星点头,“我们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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