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关山月给她准备的任何衣物,江晚灵取出洗净烘干的内衣裤,又换回了昨日的背心,开衫和短裙,推说今日剧组很忙,麻烦送她回去。
笑着跟关山月道别,江晚灵拎着包,头也不回的上车离开。
小鞠安静的开车,不时看一眼后视镜里落泪的女孩儿。
说是再见,但她们彼此心知肚明,此番离别即是永别,没有再见可言了。
关山月坐在沙发上,保持着江晚灵离开时的姿势纹丝未动,房间内气压低糜,小棠在旁边自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阵简单的旋律响起,关山月蹙起眉。这个号码只有一个人知道,莫不是……
“大哥。”
“是,我在,只是亲自来确认下这边的状况。”
“没什么意外,大哥放心就好,我已经准备动身回去了。”
挂了电话关山月累极般的仰躺在沙发靠背上,面朝着天花板闭目,长马尾垂坠挤堆在身后与靠背之间。
自己的行踪没有刻意隐瞒上面,但是大长老亲自来过问也是让他始料未及,伴君如伴虎,这么浅显的道理他自然懂。
自己怎样都好,只怕她被别有用心的人注意到,在自由天地奔驰的狐狸和被牢笼所困的狐狸,怎么能同日而语呢……
狭长的眸倏然睁开,关山月朝小棠做了手势,小棠立马会意,递上他的另一部手机。
“喂,是我,关山月。有事要跟你谈,地址发你。”
关山月说完就兀自挂了电话,又把手机递回给小棠,让他给对方发地址。
车子开回中心城区,江晚灵没去剧组,直接麻烦小鞠送她到住处。
沉念慈和沉忆都没在家,也合了她的意。此时她什么都不想聊,颓靡回到自己房间,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的核桃眼真是让她觉得自己丑爆了。
拿起梳子理理长发,腕子上晃荡着的细小脆响又吸引了她的目光。
这手环,还是关山月送的……他说,这是腕铃……
平日里听惯了,早已注意不到铃铛的声音。此时淅沥清脆的声音,就像摇坠在她的心门上,轻晃一下,撬开一个口,尔后越裂越大,直至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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