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灵一大早被衣冠楚楚的关山月叫起,坐在榻上嘴里嘟囔着发着小牢骚。
“就算早起去医院,这也太早了嘛……昨晚睡那么晚,我还困得很。”
“谁让你挑那么长的电影,换好衣服赶紧下来,陪祖母吃早饭。”说完他就出了门。
江晚灵看看手边榻上的衣服,算是明白了,在关山月这儿就不可能找得到自己昨天穿过的衣服,看看毛领倒大袖的改良旗袍连衣裙,他该不会是把自己当Bjd养吧……
床头上的发簪已经不见了,奇怪的是镯子又带到了她手上。反正她怎么也不可能用一根发簪固定出一个发髻,干脆随手拢了拢,皮筋扎起。
拿出包里仅有的几样补妆产品,薄扑了层气垫,浅擦了点口红。
走到楼梯间,关山月倚在拐角处,看到她,直起身,好像有意在等她。
果不其然男人将她扯到身前,又开始帮她挽发,手上正忙活,梯道口出现两个女孩。
女孩子看着他们,眼神躲闪,不知道该不该动,其中一个嗫嚅的张嘴。
“小叔……小婶……”
江晚灵猛地回头看关山月,扯乱了即将扎好的发髻,也扯的自己头皮疼。
“啧,瞎动什么。”
江晚灵疼的眯着眼皱着脸,按着自己的头皮来回磨蹭舒缓,两个女孩逃也似的下楼,什么也不敢再说。
“她们‘小婶’是叫我?”
“不然呢?”
“什么情况啊?你是我小叔还差不多。”
“你会叫你小叔的祖母为奶奶吗?”
……她根本没想这层,当时早就把辈分问题抛到九霄云外了……
怪不得那些长辈,昨晚对她那么殷勤……想来是都误会了。
还有镯子!一定一定要还给关山月,让他转交回老夫人。
“一会儿吃完早饭,送你去医院,中饭自己解决,两点多钟就要动身回S市了。”
“好吧……”
关老夫人让江晚灵坐在了她身侧,发生了刚刚的事她更放不开了。
昨天肯定是故意安排他们在一个房间的,要不要直接说开啊。这么多人,关山月和关老夫人会很没面子吧……
脑子里想着嘴巴也没停,关老夫人看她胃口颇好,面色红润,琢磨着昨晚自己孙儿大概发挥的不错。
“丫头,肉龙吃多了不消化,尝尝这奶油炸糕,咱们家厨子的奶油炸糕和烫面炸糕做的最是正宗。”
“谢谢奶……奶……”
她已经喊习惯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口,奶奶往上,太奶奶吗?
关山月给小媳妇挽发的事情已经瞬间传开了,那些远房姨娘婶子辈儿的都看看自家带来血缘或近或远的丫头,长相也出挑,身份也算高贵,以往不是送进去被退出来,就是第二天出来再也不敢进关山月的门。关山月甚少回家,本想带着再来碰碰运气,只要怀上个一儿半女,能进的了这关家主家的门,折腾个半死也值了。
周围人的探究,暗处带着凉飕飕的眼神,她越发觉得不自在。想起昨天关山月说起的话,那些女孩都曾被送上他的床……敢情……这老狐狸……是拿她当枪使啊!
想明白这层她恨恨的白了关山月一眼,看在别人眼里成了嗔怪撒娇,越发觉得她狐媚。
江晚灵埋头吃饭,要赶紧离开,还是人间适合她。
吃过早饭,关山月带着她去关老夫人面前道别,关沧海一脸慈爱,嘱咐她一定要常来,即算关山月不回来,让她得空也务必常来陪陪自己。
江晚灵害羞点头,就算是因为误会,老太太也是真的对她可亲又客气,往外走时还回头笑着跟老夫人招手道别。
关山月帮她披上毛斗篷,拉着她出门,上了车。
早高峰让她睡了一路,送她到了医院,关山月让她下车前披上毛斗篷,敲了敲手腕让她注意时间,就走了。
江晚灵在住院走廊上边走边想着关山月这老狐狸的算计,到了病房推门就进去了。
哪成想直接吓呆了病床上和病床边的两人,陆恩拿着尿壶,卡在容临的下体处……她的脸和耳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红了……
“媳妇儿……你怎么不敲门啊……害我以为要被这里的小护士看光了呢,她们都对我有非分之想!”
容临看清来人,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刚刚一紧张,牵动的浑身都疼。
尿壶里又想起窸窸嘘嘘的流水声音,她窘的直接钻到卫生间。
这个不要脸的,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继续尿……
卫生间响起敲门声,陆恩端着尿壶,没有嫌弃没有尴尬,请她先出去,他要洗尿壶。
“你……上大号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能挣扎着起身啊,我可没你想的脸皮那么厚。”
江晚灵瞟他一眼,他还大喇喇赤条条躺在那,索性直接拿起毛巾和脸盆伺候他洗漱,给他擦身。
“媳妇儿,你真好。”
陆恩哀怨的看他一眼,他可比叁嫂辛苦多了……几乎就没回过家,把尿喂饭的,也没听到一句夸奖。
“陆恩,你们吃过早饭没有?”
“吃过了,叁嫂。”
江晚灵点点头,拧着毛巾帮他擦好身体,又抽着湿巾浸了温水着重帮他清理下身,擦着擦着就感觉那块大海绵体慢慢的在膨胀变大,她慌忙抓过被子来帮他盖上。
容临委屈巴巴的看着她,一副欲求不满样,陆恩立马以提前去食堂买午餐为由躲了出去。
江晚灵狠瞪他,他想干嘛,在医院还敢七想八想不成。
“我下午要回S市了。”
容临面色变了变,点了点头,“我知道,那个人来送药时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