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遇到了秦贵人,秦贵人叫我跪下,我不想,她就罚我……不过现在不怎么疼了……”阿脔说着说着,就见谢拂身面色沉痛,眸子里暗波翻涌,看不真切,但那浓浓的关切却是掩饰不住,阿脔心里一暖,就怕谢拂身不高兴,就安慰了一下。
谢拂身心里又疼又酸,寒声道,“刘启!”
刘启站在殿外,听得谢拂身唤自己,连忙进了殿内,弯着腰道,“皇上唤奴才?”
谢拂身看向刘启,瞳孔一缩,“秦璨刁难阿脔的事为何不报?”
刘启浑身一僵,刘启身为宫内第一大太监,耳通八方,什么事自然都逃不过刘启的耳朵,阿脔被罚一事,刘启自然是知晓的,但是碍于阿脔前几日和谢拂身闹别虐,这乾清宫内成日里都透着一股压抑的氛围,要是和谢拂身说了阿脔,又怕谢拂身当时不想听,白白惹了一身的骚,这种惹谢拂身不痛快的事,刘启自然不会主动去说。可不曾想到,这谢拂身对阿脔当真是上心的,前几日生着气不愿去见阿脔,可这心里想得紧,这一下子见阿脔受辱,刘启又有了知情不报的罪过,刘启现下冷汗都沾湿了后襟,“皇上赎罪,奴才……”
还没等刘启说完,谢拂身道,“出去张嘴三十,自己想想这嘴是用来干什么的!”
刘启连忙磕了头,白着脸退了出去。
谢拂身松开阿脔,站起身拿了白色瓷瓶坐到阿脔身边,柔声道,“这是上好的白玉霜,霜膏银白如雪,香味幽淡,取得是无常山山顶上沐浴泉水的月季制成,月季活血化瘀,每日都用此膏,过不了几天,就可好了。”
阿脔见谢拂身挽出些膏体细细的涂在自己膝盖上,口鼻间好似嗅到了月季的香味,那膏体正是清凉,敷在腿上很是清爽。
谢拂身低着头给阿脔擦药,轻声问道,“阿脔受了伤,想怎么罚秦璨?”
阿脔听到秦璨的名字,哼了一声,气得脸鼓的像只小笼包,端得可爱。
谢拂身正好抬头,见阿脔这幅样子,那手指头轻轻戳了戳阿脔,笑了起来,“怎么像只包子?”
阿脔白了一眼谢拂身,挑着眉,“别打岔……罚她,罚她……”
阿脔性格单纯,心思柔软,从未有过害人的想法,无论在王府还是宫里,也不曾处罚过谁,这一下子要想出什么处罚人的法子,阿脔当真是为难了。
谢拂身又怎会不知阿脔,只是想逗逗阿脔,故意道,“怎么个罚?”
阿脔咬着唇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笑的古灵精怪,“罚他一个月不许吃点心!”
谢拂身哑然失笑,眼中一片爱怜的看着阿脔,越发觉得阿脔真心心地良善,纯洁的宛如空中的云彩,白的不带一丝杂质。
阿脔最是喜欢吃些甜点,没有了这些个东西,阿脔怕是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以己推人,阿脔便以为没了这点心,秦璨定然是无法过活,这么一想,阿脔觉得自己当真有手段,当真聪明,得意的看向谢拂身,好似自己真实想出了一个真真好的罚人的法子。
阿脔眼神清亮,就像那夜色中璀璨的星光,看得谢拂身心头一热,吻了吻阿脔的双眼,含笑道,“阿脔果然聪慧,想的法子也是这般的好,换做是我,自然是想不出的。”
这么个法子,换做是谁,都想不出。
阿脔听了愈发骄傲,抬着下巴,得意极了。
阿脔宿在乾清宫的消息,一夜间传遍了整个皇宫,夜间又有不少人睡不着了。
这第一个,便是秦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