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走到了井边,看着那口黑漆漆的水井,浮翠眼泪花就像那断线的珠子,一颗颗全掉进了那水井里,可却连个声响都没有。
“姑娘,你可别怪我,早点超生去!”说完只听得扑通一声,水井里全是巨大的水花,可也没有溅出水井之外。
一阵春风吹过,吹得那槐树沙沙作响,几篇淡绿不黄的叶子飘到了水井里。
一切又都安静了下来。
只剩灿烂的春光依旧在。
☆、再遇
一年一次极其重要的春闱也落下了帷幕,皇上都已钦定下状元榜眼探花。
这日的早朝便是宣了这新科进士及第们前来,也让各位朝臣们看上一看。
夏朝皇帝宣武帝正坐于龙椅之上,年约五十,神采奕奕,一派威严。
“宣新科状元柳等闲,榜眼赵煦,探花李长青起来觐见!”
谢拂身身穿滚金黑色朝服立于殿上,听得“柳等闲”这一名字,不觉好生耳熟,修长的眉毛微微皱起。
只见三位身穿大红色朝服的年轻官员跪拜于殿前,看不清样子。
“臣柳等闲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赵煦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李长青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宣武帝笑起,眼角条条皱纹顿显,“平身!”
三人起了身,谢拂身见到那新科状元,面色不变,依旧温润和煦,可是眼底不自觉浮上点子风霜。
这柳等闲便是刚离开怀州时那在客栈里大声给阿脔念诗的人。
谢拂身眼底见者柳等闲一双凤目里都是笑意点点,宛如那夜色渐湖面上的点点星光,心中冷笑不已。
宣武帝看着这三人,心里很是满意,忍不住赞道,“今年才子多出,文采出众,尤其柳等闲,身为冀州参赞柳逸之子,父子皆文采,朕记得柳逸是宣武二十三年的状元,如今你也做了状元,可谓一门双花!”
柳等闲盈盈一拜,毕恭毕敬道,“多谢皇上称赞!为父常常告诉臣当年皇上殿试是的风采卓略,令臣倾慕不已,忍不住想拜见皇上龙颜,这才中了着状元。”
柳等闲很是会说话,一段话说的宣武帝高兴不已,“柳卿文采非凡,做个翰林院编修如何?”
一般来说,状元若是进了翰林院,都是从修纂坐起,比这编修低了两级,宣武帝一来便让柳等闲做了这编修,可见圣宠浓厚,皇恩浩荡。
柳等闲长身跪拜,“多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有一事想要求与皇上。”
宣武帝第一次见到还敢和皇上提请求的状元,兴味盎然,“准奏!”
柳等闲嘴角挑起,高声道,“臣还为入京时,就听闻睿王之子聪慧机敏,才思敏捷,臣一向好为人师,想毛遂自荐,到睿王府中做世子老师!望皇上恩准!”
殿中大臣面面相觑起来,宣武帝一共有四子,大皇子早夭,只剩二皇子谢拂摇,三皇子谢拂身与四皇子谢拂隽,但这谢拂隽年幼时一次大病之后便瞎了双眼,这皇位的争夺只剩下了谢拂摇和谢拂身两人。柳等闲要到谢拂身王府中当世子的师父,便是名言了自己是谢拂身一派,如此明显,如此快速,不得不让众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