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眉顾不得伤春悲秋,立马捂住了她的嘴,警惕的看着周围:“小声点,我们鲛人的听力是很敏锐的,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撒了谎,她们肯定不会放过你。”
“而且我只有用这方法才能稳住他们。”池眉捂着平坦的小腹说道。
江漾反问道:“你的肚子一看就是没怀上的,现在你可以骗他们是因为月份小看不出孕态,可是等过了几个月还是肚子还不显,谎言一下就被戳破了,那我还不是要死。”
池眉颦着眉:“我也是没办法,情急之下只有这么说了,要不、”
池眉咬咬牙,小心窥探着江漾的表情,试探着说道:“要不、我们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他们就不会发现了。”
江漾照着他脑门狠狠敲了一下:“你——”
池眉光洁白皙的额头红了明显的一块,眼中流露出意料之中的失落,艰难维持着语气:“没关系,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我到时候再想其他办法。”
江漾低下头,想到自己回陆地是没有指望了,与其被困在孤岛跟脾气古怪的春见待在一起,跟着池眉见识一下海底两万里也不错,至少跟池眉在一起她还是挺舒服的。
“我一个人族,去海底会被淹死的。”
池眉眼前一亮,双手激动的紧握着说:“不、不用担心,这个我有办法,我把鲛珠给你,你就可以在避水了!”
“你的那什么长老不是说没了鲛珠会死吗?”
池眉摇摇头:“那是因为鲛珠离体太久,其实只要在鲛人最虚弱的时候换回来,是可以恢复的,只是有些人族贪得无厌,拿了鲛珠就再也不想还回去了。”
江漾点点头,说到底其实就是个信任问题。那些别有居心的人千辛万苦骗了鲛珠换取富贵,怎么可能再把鲛珠还回,而且像这种人原本就自私又谎话连篇,对任何人都有戒备,自然也怕她们把鲛珠还回去后,鲛人回到深海再也不回来了。
“那行吧。”
“你答应了?!”池眉满眼惊喜的看着她,湿漉漉的手臂环着她的腰。
“嗯。”江漾懒懒点头,反正鲛人王也没有女儿,大儿子上岸去找她姐姐了,小儿子也是个没什么城府的,不如下海尝试一下做龙王赘媳是什么滋味。
“太好了。”池眉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泛出樱花一般薄粉色的红晕,嘴唇更红如刚淋过雨的樱桃,红润水光,看着想让人咬一口尝尝其中滋味。
刚刚把鲛珠还回去时,她只是蜻蜓点水的跟池眉碰了碰唇,只觉得很软很凉,像在吃很淡的荔枝味果冻一样,还不急细细品味就退了出去,有点遗憾。
“那、那阿漾,我把鲛珠渡给你。”池眉羞赧的咬着唇,脸颊的薄粉色变成了娇艳欲滴的鲜红色。
机会来了。
江漾点点头。
池眉紧紧抱着她的腰身,身子往前倾,双眼紧闭浓密的睫毛因为过于紧张而细微的颤抖着,拽着她腰带的手似乎都在哆嗦。
他慢慢靠近,一股清新的雨后青草味袭了过来。
江漾在小倌馆什么样的男人没经历过,情场高手,轻车熟路,自然不会像这条纯情美人鱼一样就连接个吻都紧张地哆嗦,还没亲上,脸就红的跟火燎了一样。但不知为何,闻着他身上这股淡而清新的青草味,却比以往花魁身上最名贵的香味更能撩拨她的心,竟有一瞬间的心神迷荡。
唇瓣被一股微凉柔软的东西轻轻贴上,那股清淡的香味离得她更近了一些,江漾呼吸不由急促。
池眉颤抖的抱紧了江漾,双手因为过于紧张而僵硬的发凉发抖,上半身紧紧的贴着江漾,心跳几乎要从他的嗓子眼里冲出来,一瞬间他的脑子里涌进了无数想法,紧张、害怕、期待、激动,还有一丝庆幸,江漾应该没有发现如此笨拙的自己。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跟江漾接吻了,但每一次他都愚笨的像个呆头鱼,手足无措,粗苯呆傻。
犹记得那一夜他救了命悬一线的江漾,那是他第一次跟江漾有了称得上亲密的接触,虽然只有仅仅两秒的时间,却好似刚被人从蒸笼屉里拿出来的螃蟹一样,从头红到尾,浑身无力的摔进水里,摸着唇瓣,在水里痴痴的泡了一夜才清醒过来。
可那毕竟是乘人之危,江漾什么都不知道。
这次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跟江漾有了亲密接触,而且她还同意了,池眉兴奋的颤栗,尾鳍不受控制的扬起,紧紧缠着她的垂在水中的双腿,暧昧交缠,亲密的如同交尾。
贴上江漾双唇,他好似被电击了一般,全身酥麻,好像刚刚从醋缸子里捞出来,被泡的发酸发涨的骨头还没来得及沥干就被扔进了蜜罐里,甜腻的滋味灌进心里,连骨头缝都是浓稠的甜浆,呼吸都是甜味,幸福的喘不过气来,一道暖流从他的身体里渡到江漾体内,池眉睁开湿漉漉的双眼,身子依然紧紧地与江漾想贴着,尤未从刚才抽回神韵来。
“王子,右长老叫我——”一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年轻鲛人游了进来,看见紧密相缠的两人,不由得咽了咽喉结,后面的话被他吃了回去。
池眉好似被火烫了一般,捂着脸埋进了江漾的怀里。
呆头鲛人也捂住了眼睛,一路退退退,大喊:“对不起王子,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继续,我一会儿再进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