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敏傻眼了，她惊讶地看着秦歌，诧异道：“你，你说什么？”
秦歌抬眸，看向她，“难道你觉得我会留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在这儿？程小姐，你是天真还是傻？或者说，你是把我当冤大头了？”
程敏脸色剧变，她被秦歌直直地盯着，仿佛灵魂都被定住了，动弹不得，她张了张嘴，慌张说：“可，可我已经道歉了啊！”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程敏没想到秦歌的态度竟然这么强硬，她咬了咬牙，只好有用苦肉计，跑到秦歌面前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说：“秦小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把我赶出去，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好不好？”
说着，程敏就给秦歌磕起头来。
程敏是真的舍不得这份工作，工资高不说，而且每天还清闲，还能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吃穿用度都不缺，她也是一时太膨胀，竟然把林巧蕙几人领过来，要不然小日子不知道多滋润。
她越想越后悔，简直把林巧蕙等人给恨得牙痒痒。
程敏觉得，如果不是林巧蕙几人做得太过分，秦歌肯定不会这么生她的气，甚至还要辞退她。
都怪那些贱人！
秦歌说：“起来。”
程敏拼命摇头，说：“要是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秦小姐，求你可怜可怜我，不要辞退我好吗？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了，我求你了。”
秦歌：“……”
程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继续说：“你也不忍心看我在外面找不到工作吧？秦小姐你人好，你原谅我一次，好吗？”
“……”
秦歌轻叹了一声，她精神不好，有些恹恹的，对程敏的情况有些疲于应付。
她拿起旁边的手机，然后拨了个号码。
程敏不知道她是什么打算，有些谨慎的发问，“你，你干什么？”
秦歌淡淡地说：“既然你不肯走，那我只好让警察来处理这个问题了，你手上戴的戒指不是你的吧，盗窃超过1000，就可以刑事拘留，你偷拿的东西恐怕百万不止，你觉得你要坐多久的牢？无期徒刑，可以了解一下。”
程敏直接给吓呆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下，小脸惨白，“无，无期徒刑？”
那不是牢底坐穿吗？
听到秦歌手机里传出的忙音，程敏只觉得那是催命的魔咒，她全身的血流直冲大脑，立刻喊出声，“我还！我还给你行了吧，还了东西我立刻走！”
说着，她将手上的戒指拔下来，还有耳环，手镯，项链，全部都摘了下来。
秦歌看了眼那些东西，又看向程敏，“别的东西呢？”
程敏一脸要命的表情，她说：“我，我还拿了3支人参，还有沉香之类的。”
“还有呢？”
秦歌淡淡道：“现在坦白从宽我还能网开一面，若是之后我亲自清点发现还少了什么东西，那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程敏面如菜色。
秦歌这么一通下来，她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谁能想到平时不说话的秦歌会这么厉害，说话一套接一套，完全不给人反应的余地。
她瘫坐在地上，低声地说：“还，还有一件衣服，被我弄坏了……”
秦歌不说话。
程敏立刻哭着说：“秦小姐，你那些衣服都是高端定制的，我真的赔不起了，求你饶我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秦歌当然知道程敏赔不起，不过她也不打算这么轻易饶过她。
她平静地看着哭哭啼啼地程敏，并没有多同情，很是淡漠地说：“去警察局自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