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末脸上也出现少有的正经。
“师傅将人带出来时,白锦师兄便晕了过去,雪央师叔怕是发了狠,师傅在他手上恐也会受伤,你先给白锦师兄疗伤,我去看下师傅。”
话音刚落,人便已经疾驰而去。
官月阳轻轻一叹,他一直都知道,师傅对娘亲用情极深,凡是与娘亲有关的事,师傅都会乱了分寸。
这次应是因为妹妹又触及到那一段最深的过往。
看着床上脸色发白双眼紧闭的人,官月阳赶紧拿了剪刀熟练的将白锦的袍子剪掉。
雪央的武器是那一把玉扇,所到之处犹如锋刃而过,化成一条条细微却又极深的伤口。
看着白锦身上的伤口,官月阳眼里有着深深的担忧,难怪白锦师兄如此能忍的人都生生的晕了过去。
等处理好白锦身上的伤口,夜已经深了。
官月阳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端出最后一盆血水朝外走去。
洗漱完换了件衣裳才走进官凉儿的屋内。
凉儿的房间是师傅答应带凉儿进谷时,师兄一手收拾出来的,屋内的摆设基本上与帝都一模一样。
那时候,他还和师兄打了一架,再是个小娃娃,也是女子,师兄竟然能将凉儿闺房记得如此熟悉,想也知道去过了多少次。
可是打又打不过,问也没有从师兄嘴里撬出点什么。
后来师兄把自己的房间也搬到了凉儿的隔壁,然后不出所料的两人又打了一架,最终在官月阳也将自己房间搬在官凉儿房间的旁边后,此事便不了了之。
见官凉儿仍旧没有醒转的迹象,官月阳替她捏捏被子,就坐在桌子旁边守着。
许是一天折腾的太厉害,很快的,便趴着桌子睡去了。
次日晨时,官凉儿便缓缓的睁开了眼。
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墨衣少年,刚刚升起的太阳,温和的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在少年的脸上,配上一张俊美的容颜,唯美而又温馨。
官凉儿轻轻下床,走到少年的身边坐下,也一样的趴着桌子上,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少年。
许是多年的习惯,察觉到身旁有人,官月阳猛地睁开了双眼,对上的便是一双水雾般的灵动大眼。
兄妹两对视了半晌,竟然谁都没有动,过了好一会儿,两人很有默契的温和一笑。
于是,两人就这样趴着聊上了。
“妹妹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没有。”
“哥哥还是如记忆般的好看。”
“凉儿倒是变了,从一只小团子变成了大团子,”
官凉儿眨眨眼,翻了个白眼,团子,还汤圆呢?
突然,官凉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爬了起来,朝着周围看了看。
那长得如如画的人果真没有骗自己,这里竟然真的布置的与帝都一模一样。
官月阳看着官凉儿起来,也跟着坐了起来。
“哥哥,他人呢?”
官凉儿突然的一句话让官月阳莫名其妙。
“谁?”
官凉儿看着官月阳,眨眨眼。
“将我拐到这里来的那个哥哥。”
官月阳自然不会认为官凉儿说的是师傅,那么就是师兄了,官月阳脸色阴沉。
“凉儿是如何认得他的?”
凉儿歪着头想了想。
“嗯,娘亲没了的那年,凉儿不习惯一个人睡,爹爹整日喝酒不管凉儿,是大哥哥整日来陪凉儿睡的。”
睡的....睡的....睡的....
官月阳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牙关紧咬,他就说那段时间师兄几乎不在谷里,原来竟是爬上了妹妹的床,将军府的人都是吃屎的?
当然,此刻正一头火气的官月阳,自然没有想到自家妹妹那时候只不过两岁,还是个奶娃娃,而且将军府就算是官帛亲自动手也不够白锦看的。
官凉儿看着官月阳阴沉的脸色,挥挥小手。
“哥哥怎么了?”
官月阳怕吓着官凉儿,随即收起了气息循循善诱道。
“凉儿记住了,凉儿是女孩子,可不能与男子太过亲密,更不允许和男子一起睡,知道吗?”
凉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道。
“可是哥哥那时候不也是经常爬窗户进凉儿的房间陪凉儿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