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些都是他在做梦。
或许一睁眼他还在拘留所里,这只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产生的噩梦。
或许……
“董事长……”
“董事长……”
惊呼声越来越远,苏远山终于昏倒在地……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
病房里只有两个人,妻子和坐在轮椅上的长子。
和曾经感冒都有一大群人探望的景象相比,如今无比凄凉。
苏远山蓦的撑直手臂起身,随手抓起枕头朝着长子丢过去。
或许是因为起的太急,他只觉得一阵头昏脑涨,枕头软绵绵的贴着床边掉在地上,滚了两滚,悄无声息。
而他,则在丢出枕头之后整个人咳嗽着跌回病床上。
轮椅上面目清秀,皮肤白的几乎有些透明的男人目光轻闪,最终化为一片漠然。
“孽子,孽子!你要那些股份,就是为了要交给别人,要毁了苏家吗?”
躺在床上剧烈喘息了一阵,稍微平复一些,苏远山抬手指着儿子怒声骂道。
“一开始您让我提条件,我什么都没要,只要百分之三的股份,原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交给一个有能力毁掉苏家,毁掉你的人!”
苏新成眼里流露出憎恶的光芒。
从多少年前,这个男人就被权势金钱糊了心智,早就不是他敬爱的那个父亲了。
他下肢瘫痪的原因,不知道父亲还记不记得。
从那之后,父亲变得越来越贪婪。
直到父亲让他和情人结婚,认弟为子,心里累积的憎恶仇恨也终于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