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清澈似水的眸子里掠过震惊，悲凉，愤怒，还有她自己都无法表达的情绪，汇集在一起，如潮水翻涌。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再怎么不喜欢谦言的父亲，也不会害死他。
更不可能在他死了十年之久，还让人毁了他的墓碑。”
林兰受不了言漫漫质疑的眼神冲她吼。
言漫漫眸底的情绪如潮水般退去，恢复了两潭无波无澜的淡漠。
声音冷得出奇，“战伯母，你不用跟我解释，过几天警察抓到了凶手，真相自会大白。”
如果林兰不这么愤怒，也不心虚，那她还可能不会怀疑她。
可她这短短两分钟里的情绪变化，再加上前世记忆里关于战家的种种，她不得不怀疑。
林兰或许没有害死战进鸿，但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那晚从墓园回家的路上，战谦言给她打电话的语气，情绪都不对。
中午，漫漫和战谦言一起吃饭时，桌前还有一个大灯泡楚夜。
想着早晚楚夜是要知道内幕的，漫漫就没有避着他，在饭桌上就把林兰去找她，以及两人的对话跟战谦言说了一遍。
安静的包间里，她轻柔的声音驱逐了些许战谦言心中的寒意。
他心里虽冰冷一片，但对上漫漫的视线时，眼底依然可见淡淡地柔和。
越是这般，越是令漫漫心疼。
她抿抿唇，冲他笑笑又转头问楚夜，“楚大哥，你有没有抓到龙宝良嘴里说的大哥了？”
“那人逃到了国外，放心，一定会抓到的。”
楚夜还震惊于从她刚才的话中得到的讯息。
犹豫了下，还是对战谦言说，“谦言，我想见见战伯母。”
“随你。”
战谦言并不阻止。
他早在几年前，就怀疑她母亲对他父亲的死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