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城拿出手机，“查一查，视频里的人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繁星之下，寂静的夜伴随着寒风，原本漆黑一片的村庄，此时灯火通明。
看似热闹，如同篝火晚会的现场，黑压压的人群站在村庄外，祈求带着绝望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景像。这是他们生存十多年的地方，如今却要拆除，这就是在断他们的命。
季林温润的目光深凝，严肃的面容上，疲惫与不舍同样浓烈。
听着电话传来的吩咐声，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总裁，真的要拆吗？”这里，虽然不是他们最先建立的，但也是他们付出心血，一步步换来的。除此以外，大多数人都是跟随着他们十多年的兄弟，这里要是夷为平地了，下面的这些人怎么处理。
“……。”温世城不语，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自然知道温婉是另有目地，但不管她是什么目地，他都要证明给她看，对于她的追求他是认真的。
季林拿着手机，看着众人的视线，“烟。”
他道，旁边的人连忙将烟送至，双眸紧紧巴巴的看着他，带着期待的为他点燃。
重重的吸了几口，季林皱了皱眉头，他几乎不抽烟，对于烟的味道也十分不的喜。可是今天，他却控制不住，一连抽了三根。
“拆。”他抬脚辗灭残留的烟火星后道。
只是一字，瞬间将寂静的人群点燃。
众人面色苍白的紧紧挨着，全都处在混乱的状态。
眼睁睁的看见二十多辆挖土机像龙卷风一般，瞬间将围墙推倒。他们惊惶失措，却只能咬着呀，握着拳，毫无解决的办法。
尘土飞扬，在灯光的照耀下，如同雾气一般，迷了人的眼。
“这是命令。”见人群晃动，季林威严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趁此机会你们好好休息，过段时间会另安排你们的职务。”他看着最前排的负责人吩咐着。事以至此，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了。
话落，季林看了一眼如火舌般，快要吞噬中心楼的机器。他无奈的呼了口气，转身走回车内。
白凡双眸通红的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见他进来，连忙擦了擦眼角。
“回公司还是家？”白凡笑问道，声音有些哑然。
“公司吧。”季林轻叹着，“我开吧。”见她眸中伤心，季林开口道。
“不用。”白凡扯出一抹坚强的笑容。
车子缓缓驶离，随着他们的离开，原本定住的人群，像是疯了一样冲进村庄，撕心裂肺的声音立刻掩盖住机器的蜂鸣声。
白凡重重的喘息着，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零的最先建立是由总裁与季特助处理的，可是后期，一直都是由她的决策。只有面临大的问题与方针，她才需要找季特助商议。
这么多年，她没有一天敢懈怠。如今，她的付出突然一夜之间毁灭，就连那些下属都接受不了，何况是她。
“总裁这样做，或许有别的原因。”沉默中，季林开口安慰。
“季特助不用安慰我，这是总裁的权利，我明白。”就是知道总裁的决定改变不了，所以在得知这一切后，她只能默默的看着，不敢去面对他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