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内其中一间小间内，慕暖站在那儿怔怔出神了十分钟。
她看着这一盒验孕棒，手指都在颤抖，这次从心底扬起的羞愤恼怒，比之上一次他逼迫她签下协议更甚。
他不相信她。
转而，慕暖又松开了手指，无声笑了，“我凭什么要他相信呢，不过是床伴关系。”
想清楚这一点，慕暖果断撕开了包装盒。
又是十分钟。
顾靖霆等的不耐烦之际，慕暖从里面出来了。
她将一个用过的验孕棒和剩下的那一盒全部扔给了他，“自己看。”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靖霆看着眼前那一条杠，懵逼了，他根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好一会儿，顾靖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网输入了“验孕棒显示一条杠？”进行求问。
之后，跳出来一大堆消息，里面答案五花八门。
“一条杠？那就是没中标啊！”
“我说哥，你这战斗力不行啊，一晚上几次？”
“lz可能是女孩子，上面话题太污了……”
“女孩子更要说了，那就是拉着她战斗的男人不行！”
“我来科普下，验孕棒一条杠是代表阴性，也就是不受孕的意思，那表示验孕的人没有怀孕。如果是女孩子，经期延迟一个星期是有可能的，不要太担心了，如果……”
诸如此类，顾靖霆一目十行，有了结论：慕暖应该没怀孕。
“呼——”
将东西一股脑儿扔进垃圾桶，顾靖霆靠在厕所外的过道上，点了一根烟。
心里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喜悦，总之被一股烦闷复杂的情绪笼罩住自己。一根烟抽完，顾靖霆又想起了刚才慕暖离开时看他的那个眼神。
那小东西眼里满是愤恨，估计是将他恨死了。
“真是！”
低咒一声，顾靖霆抬步转向电梯，上了七楼。
……
“慕暖，医院办找你。”
小护士突然到了病房内，冲着慕暖喊了声，说完又冲着她眨眨眼笑，“应该是好事，可能你母亲能出院了呢！”
“谢谢。”
慕暖笑着起来，将睡着的慕心慈拉上被子，又和护工交代了一声，这才走了出去。
果然和小护士预料的差不多，慕心慈的情况很稳定，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慕暖，等明天出院手续办完，你可以带着你母亲离开了，之后半年里每个月回来复查一次，若情况稳定，接下来就变为三个月一次，两年内没有病发其它问题，那就只需要半年一次复查就行……”
医院办的医生将事情一项项仔细交待，最后给了慕暖一大个文件袋，“这是所有的住院期间的资料，里头有你母亲的一切病例信息，每次复查都带过来，不要弄丢了。”
慕暖将东西核对一遍，抬头问：“那出院结算？”
“哦，这些已经是结算完了的。”
慕暖愣了下，却是了然了，她只再次说了声谢谢，拿着东西离开了医院办。
回到病房时，慕心慈已经醒了。
见慕暖回来，她冲着慕暖笑道：“暖暖啊，你单位的老板还真是好人，他来医院办事，居然还顺道给我送了一个水果篮过来，真是有心了。”
慕暖的目光随着慕心慈的话一转，落到了病房内的那张空桌子上，上面赫然摆着一个鲜艳欲滴的水果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