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什么都可以,唯有离开不行。
倘若不知道她所遭受的这一切,他尚还可以用强硬的态度逼她留下来,可如今,他都没有直视她那冷漠神情的能力。
陆霆晔偏开头,喉咙滚动几下,才沙哑说出一句:
“棠棠,抱歉。”
说完,他逃晔似的离开了房间。
苏谨棠望着他狼狈的身影,却并不觉得有多快意。
话已经挑明到这个地步,陆霆晔还是不愿意放开她,可见她能用正常的方式离开,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赌一把算了。
……
陆霆晔离开房间,可心口那股求而不得的郁气晔没有半点消散的迹象,他干脆掏出手机给席淮御打了个电话,
“有空吗?一起去酒庄喝个酒。”
电话那头的席淮御很是好奇问:“你不是找回你心上人了?大晚上的春.宵不要,却喊我去喝酒,你身体不会是憋出毛病了吧?”
“废话少说,赶紧来。”
挂完电话之后,陆霆晔便换了衣服,开车出门了。
开除大门时,他回头望了一眼三楼,那里的灯已经灭了。
她睡了?
随即又想到,睡了也好,她的身体向来不好,刚才那顿闹腾估计花了她不少精力。
不久,陆霆晔便到了酒庄。
席淮御是半个小时后过来的,他抵达时,陆霆晔面前已经空了一半的酒瓶,也恰好端着一杯就不管不顾,一口闷。
“老陆,好酒可不是这么浪费的,”说着,席淮御捞过酒瓶往玻璃杯内倒酒,“我都安排好了去d国安镇的飞机,你一个电话过来我就取消了,怎么样,够哥们吧?”
陆霆晔勾唇笑笑,端起杯子举杯,“喝酒。”
两人碰了个杯,席淮御喝了一口,叹道:“好酒,老子就喜欢这股子烈味。”
席淮御好酒,舌头是典型的酒中老饕。
陆霆晔淡笑道:“地窖里还有两瓶,你待会儿可以带走。”
“我没记错的话,这酒陆老晔也喜欢吧,你就这么给了我,他老人家不生气?”
陆霆晔的笑意淡了些,“爷爷虽然醒了,可近几年身体不好,医生说了烈酒最好别碰。”
席淮御对陆家那点事还是多少了解,“陆老这些年和你闹脾气无非是为了你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儿,实在不行你就把那小丫头片子弄走呗,这不就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了?”
陆霆晔摇了摇头,该说的话他也不是没说过,爷爷不可能不明白,可直到现在爷爷都还护着人,他本能觉得,爷爷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甚至那件事,还很有可能和棠棠有关。
陆霆晔摇晃着酒杯,突然问席淮御,“我记得你当初和宋令仪的关系并不好,后来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噗——咳咳”席淮御慌了好大一股劲才回过神来,随后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望着陆霆晔,
“打听八卦这种事,也就江从宴那野小子才稀罕?你该不会被传染了吧?”
陆霆晔心思瞬间淡了,他也是鬼使神差才问上这么一句。
却见席淮御又说:“说到江从宴,那小子前几天还求到我面前,让我在你面前求求情,放他一马。你知道的,我和他素来相互看不顺眼,他求到我面前应该是没有办法了。”
“霆晔,我提醒你一句,虽然说当初是江从宴帮忙放走了陆柔嘉才导致苏谨棠出事,可在老一辈的眼里,江从宴是被骗了才放的人,再加上你如今也找回了人。江从宴是江家这一辈的唯一一个孙辈的男丁,你要是继续折腾他,可就做好了被那几位长辈施压的准备,”
陆霆晔冷着眼见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冷道:“我难道还怕他们?”
席淮御见此,也没再多说,只说:“喝酒喝酒。”
陆霆晔正要开新酒,这时候电话响了,席淮御瞥了一眼,“哟,爵世名邸的电话,你家那位查岗来了?”
陆霆晔的心情以为这句话好上了不少,可接通电话,却见那边说——
“不好了陆总,夫人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