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事,他更觉得心梗。
他好心劝陆霆晔来暗香看真相,甚至拿命担保,却只得陆霆也一句:
“江从宴,我跟你去不是信你,而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给你一个面子。但你辱她等同于辱我。”
越想越气。
江从宴倒出一杯酒灌下去,随后也给陆霆晔倒了一杯酒递了过去,道:“霆晔,我就算再不正经也不会拿你的人生大事开玩笑。”
陆霆晔冷冷瞥了他一眼,但好歹接下了他的酒杯,江从宴见此,松了一口气,“还算有点良心,也不枉费我顶着压力把你拖到这儿来。”
活落,楼下音乐一边,一阵缠绵的琴音响起。
“哟,出来了。”江从宴把窗户推的更开。
大厅内,刚才还激动的众人瞬间收了声,一个个眼含兴奋,伸长脖子盯着舞台上。
不一会儿,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从幕布后走出——正是海棠。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穿经典的红色,而是穿着一身水袖古典舞服,通身上下被包裹住,只露出修长的脖子,脸上又半张面具遮脸,似乎为了配合舞曲,她的下半张脸看上去是素颜。
虽然如此,可也足够勾人。
尤其是单薄的舞服将她身材曲线勾勒毕现,这种又纯又媚的姿态却更容易勾出人心底的破坏欲,让人恨不得玷污那一抹纯白。
“这架势……她是打算表演贵妃醉酒?”江从宴半倚在窗口,啧声感叹:“瞧瞧底下那群神魂颠倒的男人,凭心而论,这女人真的很会,又有资本,霆晔,你被她迷——”
“闭嘴。”
陆霆晔一个冷眼望去,江从宴耸了耸肩,让到了一边,给陆霆晔让出一个完美的观看视角。
贵妃醉酒的舞蹈很考验舞者的腰力,而陆霆晔看下去的时候,舞台上那纤细的人舞出的动作正好是下腰至九十度。
陆霆晔想到昨晚她被他按住腰,哑着嗓子撒娇求饶的情形,好心情地喝了一口酒。
楼下那人一定不是她,她现在说不定还在他的床上躺着。
江从宴见陆霆晔还有心情笑得出来,望着陆霆晔就有那么一点“你是不是瞎了眼”的意思,
他的神情有些不妙,海岛那女人对好友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他神情凝重道:“霆晔,你如果还是不信?我现在可以下去摘了那个女人的面具给你看。”
“没有必要。”陆霆晔冷着脸站起来,笃定道:“你自己慢慢玩,我回去陪她。”
说完,他准备放下酒杯俩开。
江从晏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霆晔,你觉得她现在在家里等你吗?不如你打个电话问问?”
活落,陆霆晔去沉下脸,“江从晏,你非要和我过不去?”
“陆霆晔,我他妈费力不讨好是担心谁?”江从晏急的扯了下头发,伸手指向楼下舞台上的人,苦口婆心劝,“你再仔细看看,陆霆晔,你连自己床上的人是谁都认不出来吗?”
而这时,楼下的舞已接近尾声。
苏瑾棠气喘吁吁舞动最后一个动作,如陆霆晔所料,她确实腰酸的厉害,也是咬着牙才将这曲舞跳完。
可就在苏瑾棠放松这一刻,旁边的伴舞突然走错了舞步,他的手刚好搭在她的右肩膀,似乎是一个不小心——
“刺啦”一声,罗裳撕裂。
右肩那朵红色曼陀罗,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