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干脆找了个借口离开,又上了楼。
而另一边,沈宓纷和陆霆晔的谈话已经接近尾声。
沈宓纷虽然听陆霆晔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可她的想法和陈冲一样,“霆晔,你爷爷就是把你教的太重规矩了,就算是清正公明那也要分情况。”
“什么三个月的考察,都穷得活不下去了还摆什么谱?我们陆家肯买那个破岛,他们该感恩戴德我们的施舍!”
沈宓纷说的起劲,可陆霆晔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照这么说,穷不就成了原罪?这世界上谁有钱谁就有理?没钱的就活该认命被辱?
可事实上,陆氏分明才是求着买岛的那一个。
“那个什么宗族小姐更是不知所谓,明摆着要巴上你,跟这种人还讲什么理?依我看,你就用些雷霆手段,保管第二天她就乖乖卖岛。”
“妈!”陆霆晔忍无可忍打断,“陆氏以“清正”之名立本,若我真像你说的那样做,那我们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沈宓纷被噎得说不出话,想说她本来就对陆老爷子定下的规矩不耐烦,可面对陆霆晔的冷脸,她却说不出口。
陆霆晔虽然是她儿子,可他却是陆老爷子一手培养大,他对陆老爷子的感情可比对她这个妈亲得多。
想了想,她委婉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我儿子我难道还会害你吗?我只是觉得有时候可以圆滑一些。”
可陆霆晔却直接摆手,不耐烦说:“好了,这种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
转身离开之际,他又补充:“妈,在陆氏,我先是继承人,其次,才是您的儿子,该怎么做我只有决断。”
顿时,沈宓纷的脸色更青了,他这话不是明摆着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
母子两不欢而散。
陆霆晔拐弯下了楼,恰好陆柔嘉从另一侧楼梯上楼,两人完美错过。
而另一边,苏谨棠呆在休息室内并没有真的在休息。
她按了按耳朵上的白珍珠耳坠,其实,这是一款装饰的耳麦,此刻,她正和博九恒联络。
“你所料的没错,陆霆晔在宴会上和管理高新区开发的几人聊得最多,那边的地政府都规划做制药厂。”
耳麦那头,博九恒哼笑道:“陆霆晔把海岛看做了囊中之物,海岛又是个天然的药田基地,你该不会天真以为,陆霆晔得到海岛之后真的不动它吧?”
苏谨棠神情一冷,她回想起陆霆晔在海岛上承诺的,以后会帮助海岛人建设海岛话,心理就一阵恶心。
华国现在药业发展这几十年,有哪个药田基地被开发后没被废掉的?
陆霆晔一见到海岛人松口,就迫不及待着手建药厂,呵,嘴上说着不赶海岛人走,可海岛的生态环境被破坏之后,海岛人还能在岛上活下去吗?
她摩擦着扇面,冰冷道:“既然这样,那就先断了陆霆晔的后路,高新区那块地开拍,纪家一定会参与吧?我会找个机会回暗香,在纪乌谷那儿好好上眼药。”
“提到纪乌谷,我刚接到消息,他带了脏东西……滋滋……去了……滋滋……”
耳麦突然一阵杂音,像是被磁场干扰住,没一会儿通讯全然切断,苏谨棠连博九恒最后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