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补上一觉,可眼皮将阖未阖之际,突然耳畔莫名地钻入一句话——
“是老板吩咐我给你的。一次一粒,以后记得要按时吃药。”
是苏医生的提醒!
罗西顿时额上覆了一层薄汗,那层冷意赶跑了盘踞在脑海里所有的嗑睡虫。
“嚯——”地,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可又因为身体的酸痛重重地躺了下来。心里忍不住直骂,这该死的男人!
几番这样的挣扎之后,她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几乎是摸着墙踉踉跄跄地走近了客厅里。
昨晚搬进这里的两只行李箱就放在茶几边上,还有她从巴黎出来时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就搁在那姜黄色的丝绒沙发上。
她趿着拖鞋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找开小包的拉链,找到那个小黑瓶,拧开瓶盖,往心里里倒了倒,却是——空的。
汗!罗西身上一阵寒意。
“在找什么?”忽然男人低咧的声音在不远处扬起。
罗西更是一个寒颤,面部略显僵硬地转过头看向他,踟蹰着开口,嗓子竟还有些哑,“那个……”
他刚冲完澡,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遮着他最引以为傲的地方,流畅的肌理线条上还蒙着一层浅浅的水雾。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手中的小黑瓶,挑了挑眉一付了然的样子,“苏宛清给你的药吃完了?”
她心里一咯噔,眼神里似被一层白雾所蒙住,愣愣地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