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客厅的一个小茶几里找到一个医药箱,可药片罐上写得全是法文,让她无从下手。
忽然又想到小木屋的主人埃克多,可是她却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联络他。
怎么办怎么办?
和他在一起,似乎总是习惯了他来照顾她。可一旦当他倒下了,她竟是这般的手足无措。
她开始拼命回忆南南小时候发起高烧时的情景。
对了,她记得婶婶以前说过可以先用湿毛巾冷敷来降温!于是她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用冰冷的水将它打湿,再拧干,然后覆在男人滚烫的额头上。
蹲在他的身边,她望着他那张被烧得通红的脸庞,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丁允骢……”
空气里仍然是一片死寂。
终于,那些隐藏在罗西心中的歉疚、心痛、无助、慌乱如杂乱的野草一般又纠缠在了一块儿。
可他这样烧下去,她又该如何是好?
幸好,许秘书的来电及时地挽救了她的一筹莫展。
半个小时以后,只听到窗外一阵“哒哒哒哒哒”轰鸣的声音,罗西紧张地拉开一点窗帘,目光往屋外探去,竟看到一辆直升飞机停落在了木屋前。
旋梯被放了下来。
暮色之中,她看到穿着红色大衣的许秘书匆匆走了下来,紧跟着她身后的是一名提着黑色皮箱的中年男子,想来应该是许秘书找来的医生。
很快,敲门声节制有礼地响起。
罗西拉拢窗帘,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丁允骢,便是向客厅飞奔过去。
房门一打开,一向矜持客气的许秘书神色上竟是有了些紧张,“丁先生呢?现在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