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将他全身蒸得淡粉,腰间的淫纹颜色鲜艳,犹如即将滴落下来的鲜血。他勉强抑制住难言可耻的快感,神志不清地盯着曼斯菲尔德的嘴巴。
只要,只要喝到一点点血就好了吧?
想到对方不愿意给他喝,林予星漆黑的眼眸拢上一层雾气。
好坏。
他撇嘴。
可是他真的好渴啊。
迷迷糊糊的小魅魔已经分不清楚身体原始的冲动和饥渴感,很快又按捺不住,明明恶魔角被人摁住像撸猫一样,浑身敏感,泪眼婆娑。
可是红着眼,还不忘凭借本能去咬对方的嘴巴。
“真是只小可怜。”曼斯菲尔德弯唇,如果他不允许,以小魅魔的实力,根本不可能碰到他的嘴巴。
只剩下软白的四肢在半空中无力晃荡,气哄哄朝前靠,眼尾还红着。
估摸着怀里的小家伙要没有耐心了,他坏心地将唇瓣凑了上去,同时,伸手拽住那颗觊觎了很久的桃心。
入手的触感果然如想象中好,质地略硬,覆着一层细小的绒毛。
林予星陡然抻直了身体,修长的脖颈展露出优美的弧度,犹如高贵优雅的白天鹅。同一时刻,香甜的血液涌入唇齿中。
可是他没有想象中的满足,体内仿佛还有另一种隐秘的欲望,宛若潘多拉的魔盒,被一点点打开。
喝到的血液都转化为热流与能量,整张娇俏脸蛋都被蒸得白里透红,尤其是细长尾巴还被人把玩着。
从头捋到尾巴。
身体忽然有了力量,猛地一下发力,将曼斯菲尔德扑倒在地上。
曼斯菲尔德猝不及防,以为是这只小魅魔终于本性毕露,打算偷袭自己,沉着脸,戴着银白皮质手套的右手举起。
只需要轻轻一下,就能扭断小魅魔柔软细嫩的脖颈。
下一刻,卑劣的小魅魔迷迷糊糊蹭了过来,嫩白小脸在他脖颈间胡乱蹭着,“好热啊。”
他茫然地抬起水润的眼眸,“明明已经喝到血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热?”
曼斯菲尔德甚至能闻到青年呼吸间香甜急促的气息。这只魅魔正在发情期,甜腻的气味充斥整间卧室,他自己却不知道。
想到某种可能,曼斯菲尔德呼吸猛然一窒,“你是第一次发情?”
不可思议的语气。
心中莫名升起隐秘的喜悦。
林予星并不回答,无辜地歪着脑袋胡乱蹭着。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强大的雄性气息令他口干舌燥,情不自禁伸出艳红舌尖,舔了舔曼斯菲尔德的喉结。
更渴了。
林予星眼眸发红。
湿润柔软的触感落在喉结上,曼斯菲尔德碧蓝色眼眸幽深,犹如波涛汹涌的海面,嗓音微哑,“是你自愿的。”
他再顾不上是不是趁人之危,没怎么废力气,两人的位置瞬间逆转。小魅魔在刚刚被压着时,应激般蹬着细腿。
很快,在曼斯菲尔德的安抚下化为一滩软水。眼眸湿润,任由人在雪白耳根落下密密麻麻湿热的吻。
曼斯菲尔德亲吻他,俯身想要满足这只小魅魔的欲望。
想要成为小魅魔第一个主人,用白白滚烫的液体,填满小魅魔罪恶的欲望沟壑。
和他一起堕落深渊。
房门忽然被人踹开,曼斯菲尔德猝不及防被一脚从林予星身上踹开,血迹从嘴巴流下来。来人抱起林予星,倨傲地俯视着曼斯菲尔德,斗篷下传出的声音嘶哑,“你也配碰他?”
曼斯菲尔德擦了擦血迹,强忍着怒意,“巫师?”
他看着巫师怀中身体发红的小魅魔,眯起眼,明白过来,“你是来抢人的?”
巫师整个人被笼罩在在斗篷中,倨傲地扬起下巴,隐约能看见半截下巴,看起来是个年轻男人,可是声音却是不合年龄的嘶哑,犹如行将就木的老人,“我警告过你,不能动他。”
曼斯菲尔德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巫师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没有追,也没有问。
巫师是亚特兰蒂斯岛上最特殊的存在。他拥有神秘的能力,每一届监狱长都是他占卜后选出来的。
—
小魅魔被巫师带回了树屋。
雪白的身躯藏在斗篷下面若隐若现,刚被放在吊床上,小魅魔就不安分地扭来扭去,昳丽的眼尾拖出水色。
尾巴上的桃心尖尖丝毫不顾忌主人的意愿,讨好地伸进巫师的斗篷中,被男人奖励般地触碰了下,索性直接缠在他的手腕上。
与主人害羞胆小的性格丝毫不同。
巫师的斗篷内响起沙哑的笑声,乌鸦停在他肩头,绿豆大的眼睛瞪圆,树屋中气氛阴森诡异。
如果林予星清醒着,肯定被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得罪这位看起来很邪门的巫师大人。可是现在他被汹涌的情欲占据了思绪。
一只苍白的手探出来,摁在小魅魔圆润的肩头,只是一根手指就将弱小的小魅魔摁在吊床上无法动弹。
林予星不满,小脸写满了委屈,盈润的眼眸睁大无声控诉着。